蔣婷婷和李秀賢也一起來敬他們的酒,她端了一個托盤走到他們麵前。
托盤上是她為他們精心準備的三杯紅酒,紅酒裏麵撒上了蔣美蓮給她弄來的劇毒粉末。
蔣美蓮說,這種毒藥不會立即發作,喝下去以後要兩個小時以後才會出現激烈的中毒症狀。
而且中毒後基本是搶救無效,沒有活命的希望。
她之所以弄這種藥,是為了給蔣婷婷一個脫身的機會。
“婷婷寶貝兒,你要記住,不管你做什麼,媽媽都是愛你的。”
蔣婷婷聽多了她媽媽說這句話,已經完全無感了。
她現在就隻有一個想法,送他們上西天。
“婷婷,不要讓他們喝酒吧,他們肯定是想要生寶寶,別人都不強求,我們這麼做不好。”李秀賢還在勸蔣婷婷。
她卻任性地笑道:“我就是想跟他們真正喝杯酒,也不行嗎?”
“清,清嫂子,我和秀賢敬你們。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喝飲料,我想我們四個人痛痛快快地喝一杯,喝真正的酒。”
司徒清衝著她微笑了一下,抱歉地說道:“多謝你婷婷,我知道你是真心想祝福我們。不過你嫂子她的眼睛剛做過手術沒多久,你是知道的。酒有刺激性,她喝了不好。何況我們還要生寶寶,等孩子出來以後,我們陪你們兩個喝個夠,好不好?”
蔣婷婷搖搖頭,堅持道:“不好!我就是要現在喝,我喜歡你那麼多年,看到你們結婚,我又高興又嫉妒。清哥哥,你把我送到國外去了好幾年,我在那兒真的吃了苦的。你難道一點愧疚都沒有嗎?我不要求別的,就是想跟你們兩個人喝一杯酒,也算一笑泯恩仇,你都不答應?”
司徒清覺得今天的蔣婷婷有些說不出的怪,他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眼她托盤上的酒。
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他總覺得這丫頭有可能搞了鬼。
腦海裏想著辛小紫那句“下藥”,他覺得弄不好這酒裏就被她下了藥。
辛小紫見司徒清看了看酒杯,猜想他是有所懷疑,就苦笑了一聲,冷冷說道:“我當清哥哥真是擔心懷孕的事呢,原來是怕我在酒裏放毒啊。這樣吧,這三杯酒,你隨便選一杯,我來喝。要是有毒,就先毒死我好了。”
李秀賢皺起了眉,這結婚大喜日子的,在人家婚禮上說這些,多讓人忌諱。
他抓住蔣婷婷的手,輕聲說道:“別任性了,清結婚,我們應該說些高興的話。他們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不,我就任性。反正我先幹為敬,看好了,酒我是隨便拿了一杯的。”蔣婷婷閉上眼,隨便到托盤裏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之所以這麼有把握,是因為她把三杯酒都放了藥。
司徒清沒那麼好騙,她是知道的,唯有犧牲自己,才能把他們拉進地獄。
她已經想好了,就跟著他們一起死,這樣就算是到了地府,她也要破壞他們,讓他們永遠都不能如願。
李秀賢無比歉疚地看著司徒清,司徒清雲淡風輕的一笑,說道:“婷婷不就是想喝杯酒嗎?當年我送她出去讀書,她不高興了。今天都把話說出來了也好,省的悶在心裏。來,清哥哥陪你喝。”
他隨便朝一個杯子伸出手,李秀賢卻搶先了一步。
“清,我替你喝,早說過你結婚我要當伴郎的,也要替你擋擋酒。”
李秀賢一直以為蔣婷婷已經完全忘記了那些事,今日她的舉動很明顯的告訴他,她沒忘。剩下的兩杯酒,很有可能都是苦酒,沒有照顧好婷婷,沒有把她引回正途是他不對。他不會讓他最好的兄弟來承受這些,真是毒酒,就讓他跟婷婷一起走吧。
李秀賢說著,就把酒杯舉了起來,那一刻蔣婷婷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張了張嘴,想要攔,一閃而過的表情司徒清看的清清楚楚。
眼看著李秀賢的酒已經到嘴邊了,司徒清伸出手一把奪了過來,口中說道:“不用,我還一杯沒喝呢。這兩杯酒,我和遲遲一定喝。正好老邢在叫我們過去,那家夥,我們再不喝真酒,他不會同意的。婷婷,你這兩杯好酒,就借給我們用一下,回頭我們再敬你。”
說完,不等蔣婷婷回話,司徒清就拿起托盤拉著白遲遲走了。
大廳裏賓客眾多,新郎新娘走過的地方異常熱鬧,司徒清和白遲遲走過幾張桌,來到老邢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