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結論:她的的確確是跟一個男人住在這兒,很可能是遊雨澤,唯一解釋不通的,隻是為什麼要分成兩張床。
白遲遲準備好了晚飯,扭開門,還看到他在怔怔地看著遊雨澤的那張床。
“禽老板,吃飯吧,沒有什麼好菜,您將就著吃一點兒。”她極客氣地說完,不給他發問的機會,轉身就走。
司徒清隻得跟上她的腳步,這套房子沒有客廳和飯廳,吃飯的地點在白遲遲父母的房間裏。
桌上的飯菜做的色香俱全,司徒清是吃過白遲遲做的菜的,味道也肯定好。
不過他實在沒什麼食欲,昨晚在她門外坐了一夜,現在又親眼看到她房間有男人的衣物鞋子,他哪兒還有吃飯的心情。
“秦老板,您坐,不要客氣。”老白殷勤地招待他。
司徒清知道白遲遲不想讓她爸媽知道他是個男人,所以行動很輕。
四個人分別坐在小桌子的四角,白遲遲隻象征性地叫司徒清吃菜,就低頭自顧自地吃飯了。
她也沒什麼胃口,就是不想他看出來她還受他的影響。
老白一邊兒摸索著吃飯,一邊小心翼翼地問白遲遲:“你這次去洛城,有沒有碰到不該碰到的人?”
還沒等白遲遲答話,白母就搶著說了一句:“你幹什麼不直接問?我們就是想問你有沒有碰到姓司徒的混蛋。”
姓司徒的混蛋聽到兩老點他的名字,頓時停止了咀嚼。
“爸媽,禽老板在這兒,不要說我的私事吧?”
“哎呀,那怕什麼啊,秦老板也是個女人,讓她聽聽也好評評理。你看你這麼多年你都不跟任何人提這個事,你不提,你就忘不了。爸媽等著你早點兒結婚呢,你不結婚,我們是死都不上眼睛。”白母越說越傷心,白遲遲隻好放下筷子,起身去安撫母親。
“媽,我這次去,沒有碰到那混蛋。我不提不是忘不了他,我是覺得都過去了,沒必要提。”
白遲遲的話讓司徒清的心再次一沉,看向她的時候,她根本就沒回視他。
“真過去了嗎?你這孩子就是不說實話,要是真過去,你這幾年怎麼一個男朋友都不交?你還等著他?那個混蛋太無情無義了,當年是他要跟你結婚的。結果他為了別的女人說不要你就不要你,你要是有一點兒自尊心,你就不該對他有一丁點兒的想法。反正我們是死都不會同意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死都不會!”老白一提起司徒清就氣的沒辦法平靜,忍不住拿筷子往桌子上敲。
司徒清凝視著白遲遲的小臉兒,滿心的愧疚和懊悔。
他心疼地看著她,真想把她摟在懷裏好好的安慰一番。
他用眼神詢問她的意思,讓我承認吧,讓他們打我一頓出出氣,行嗎?算我求你了。
白遲遲回答他的依然是搖頭,她太明白父母對司徒清的成見了。
打他一頓倒沒什麼,他們不可能下死手,她隻是怕他的忽然出現讓他們過於生氣,氣壞了身體。
司徒清也明白她的顧慮,所以不敢貿然承認他就是司徒清。
“爸,我沒說要跟他在一起,我也沒等他。您消消氣吃飯吧,我這裏還有客人,別讓人家禽老板見笑了。”白遲遲柔聲勸慰他,老白強壓住火氣,對司徒清說道:“真不好意思,我一想起那男的當時對我們靜兒始亂終棄,我都恨不得能把他殺了。你說我們家靜兒這麼死心眼兒的孩子,人家都不要她了,她還……哎,你要是有孩子你就能明白我們的心情了。不說了不說了,說了她也不會聽。”
“爸,媽,我聽你們的,你們別傷心了。我沒有想著他,真的,我這幾年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了,你看我什麼時候提過他啊?我早就忘了。”
司徒清的心是沉痛的,此時此刻他忽然希望她真的能忘了他,假如那樣不讓她傷心的話。
“靜兒,趁今天雨澤不在家,我們想問問你,你和他……你們兩個在一起住了六年,到底有沒有過……就是那方麵的事,有沒有過?”白母問起那樣的事難免會吞吞吐吐,一句話問的白遲遲是又羞又囧。
她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司徒清,他也正在看她,她知道,他同樣想聽這個答案。
你們可是我的親爹親娘啊,怎麼在這個時候問我這個?你們讓我怎麼說?
白遲遲糾結死了,要是單獨跟司徒清說起這個,她死活都會咬定他們早就有了那種關係。
現在是父母發問,她如果說跟他有過,不用說,他們非要逼她嫁給遊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