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呢?您現在是我們院的財神爺,我可不敢得罪怠慢了。司徒總裁,不知道您方便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司徒清站起身,走到辦公桌邊,撥了一個快捷鍵,按下免提對對方交代一聲:“把我所有的活動全部取消,我臨時出差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白遲遲恨恨地瞪著他的背影。
這混蛋王八蛋,考察什麼要考察一個星期。
就算你考察一年,我也不會忘了你為了別的女人拋棄我的事。
“走吧。”他說。
白癡,這回我什麼事都沒有,咱們就慢慢的考察。
“我在門口等你,你去拿車吧。”出了辦公大廈,白遲遲對司徒清說。
“不行!跟我一起去。”
“不去!”白遲遲昂起脖子,跟他杠上了。
憑什麼他說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啊,這也不在考察範圍之內啊。
“好!”司徒清說了一聲好,又打了個電話。
“把車給我開到大廈門口來。”他在電話裏說道,沒一會兒,車被羅會安開過來。
他看到站在司徒清身邊的白遲遲,驚的半天合不上嘴。
他的總裁終於等到了她嗎?
六年的時間,他做他的司機,在車上隻跟他說一個話題,那就是白遲遲。
其實也沒有多少事可說,但他總會說起。
有時候下雨了,他就問他:“你說,那個白癡出門不會記得帶傘吧,她總是馬馬虎虎的。”
天熱的時候,他可能會說:“天這麼熱,也不知道她到哪兒去了,房間裏有沒有空調。那死丫頭,最怕熱的。”大多數這種談話都是他在自言自語著的。
每當這個時候,羅會安都有些自責,如果他沒有把她看丟了就好。
他曾經跟司徒清檢討過無數次,每次他都說,不是他的錯,是他司徒清的錯,是他把她氣走的。
羅會安看到司徒清跟其他人都不怎麼說話,隻有在跟他這個司機單獨相處的時候才說些白遲遲的事,就知道他還是不能忘記。
這是他見到的最癡情的男人了,這年頭,還有誰會對另一個人念念不忘呢?
尤其還是他這麼卓越的人,隨隨便便勾個手指頭,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主動投懷送抱了。
羅會安把車開過來,下了車,特意問了一句司徒清:“司徒總裁,要我開車嗎?”
這老小子,平時也是夠激靈的,今天怎麼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他是想破壞他跟白癡的獨處嗎?
還沒等司徒清說出“不用”兩個字,就聽到一個男人在不遠處叫了一句:“俞靜!”
他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俞靜就是他的白癡,白遲遲卻對這個名字早就習慣了。
扭過頭看到遊雨澤手裏拿著兩大盒的冰激淩跑過來,她忙微笑著迎了上去。
“雨澤,不是叫你到旅店等我嗎?你怎麼出來了?”
“天熱,給你買了冰激淩,省的你出來的時候熱昏過去。”遊雨澤旁若無人地把冰激淩舉到她麵前,臉上的表情是寵溺的。
司徒清臉色鐵青,羅會安也弄不清這是什麼情況,傻站在那兒看白遲遲從遊雨澤手中拿過冰激淩。
“還是你知道心疼我,太體貼了。”白遲遲看著遊雨澤笑,笑的眼睛都彎了,司徒清的心如墜冰窖。
她好像都沒有對他這麼笑過,難道她真的結婚了?
不像啊!這男人一看也就是二十出頭,跟她差了一大截呢。
司徒清強迫自己鎮定,鎮定,也許都是他誤會了,想錯了。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他們兩個人身邊,沉聲問白遲遲:“這位是誰啊?我們走不走?”
白遲遲狀似尷尬地幹笑了兩下,對司徒清說:“不好意思司徒總裁,我一看到雨澤,就把那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遊雨澤受寵若驚,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白遲遲什麼時候也沒對他這麼好過吧?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雨澤,這位就是今天我們來募捐公司的大老板,司徒總裁。”她把那大老板三個字咬的極重,就像是說他是個專喝人血的資本家似的。
“這位呢,是……”白遲遲稍微停頓了一下,甜甜地笑著看向遊雨澤,那巧克力糖似的黏糊糊的眼神讓司徒清嫉妒的心都要碎了。
同時那眼神卻讓遊雨澤寒從心底起,真心覺得受不了啊。
“是我的丈夫。”
丈夫……這話再次讓司徒清感覺到有人在紮他的心,讓他痛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