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說!不想說!他們太壞了!是我親手帶起來的學生,他為了排擠我,他自己升職,糾結醫鬧鬧事。那次的事情鬧的很大,我的妻子在那場事故中為了保護我意外死了,我的孩子在受傷了以後失蹤了。我找了他這麼多年,始終沒有他的消息。我隻要一想到他們,我就恨不得能把那個學生給殺了。可是他也有老婆有孩子,我能那麼做嗎?我,我隻有自己忍著,我忍著.....”老許說著說著,哽咽了。
他把手插進頭發,很痛苦地蹲下身。
難怪他這麼怪異,白遲遲也蹲下來默默輕拍他的後背。
那三個人麵色嚴肅,無聲地站在門外,各自在心裏想著,他們能幫老許做點兒什麼。
老許一個人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一個大男人哭的如此淒涼和悲切,任誰聽了也都難免動容。
這社會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有一些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肆無忌憚地去傷害別人。
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因果輪回,他們在做的,孩子在看,總有一天他們所有的事情都會回報到他們自己的頭上嗎?
老許心裏多年的陰霾好像終於得到了很好的宣泄,待他平靜了,白遲遲才又開口:“對不起,老許,我為你的學生跟你道歉。可我還是想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麼壞。世上總有好人的,比如你的孩子,我相信一定是有某個好人收留了他,把他養大成人。你能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嗎?或者你有沒有他的照片,我們都會幫忙找的。”
“沒用的,我找了那麼多年。”老許搖了搖頭。
“相信我們,隻要有照片,他還活著,我們就一定能幫你找到。”司徒清也跨進了門,拍了拍老許的肩。
費世凡也跟了進來,對他說:“我家裏人脈也很廣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們辦吧,一定會給你找到的!”
“真的?”老許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真的!相信我們!”
“隻要你們能幫我這個忙,讓我做什麼都行。”老許流下了激動的淚水,他看著白遲遲說道:“你不是要跟我學用藥嗎?我可以教你。還有文若,我下山去到你們家裏給她治療都行。文若……”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以後,再次認真地看了看她的臉。
“你們不知道吧?其實她長的有點兒像我過世的老婆子,我會盡全力給她治療的。下了山,中醫西醫結合治療,說不定能有奇跡。”
司徒清和費世凡聽了這話都喜出望外,費世凡再上前一步,說道:“你能下山就太好了,就到我家治療吧。剛才文若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我們很快就結婚了。”
白遲遲和司徒清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文若,老許也很奇怪地看她,怎麼也想不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文若,你答應他了?”司徒清問道,見文若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第六十二章 冥冥注定
“她答應了,我覺得這是冥冥之中注定了讓我們在一起。同時我們也祝福你和白遲遲!”費世凡看向白遲遲,他本想在說出要跟文若結婚之前先跟白遲遲談談的,看來是來不及了。
他的歉意全濃縮在眼神中,白遲遲牽動了一下嘴角,表情有些僵硬。
她覺得自己還不夠喜歡費世凡,絕對沒有愛上他。他說跟文若結婚,她沒有嫉妒,沒有心痛,不像司徒清說出跟她分手時感觸那麼深。
但她不是完全沒有負麵情緒的,她想起在火車臥鋪車廂裏,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
她忽然覺得有些悲哀,他和費世凡,他們都是曾經對她有過承諾的人。
可見承諾這種東西真是靠不住的,也許這世上真沒有人是全心全意愛她的。
她眼中的落寞深深觸痛了司徒清的心,他覺得她就像個無助的孩子,像個被拋棄了的孩子一樣。記得小時候當文若知道父母亡故了,就是這樣的眼神,讓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他幾乎是出於一種保護她的本能,他要抱住她,緊緊的抱住她,告訴她:他沒有拋棄她,她還有他在呢。
白遲遲此時也因為文若的話看向了他,他已經來到她身邊了。
在他張開雙臂之前,她往旁邊走了一步,輕聲說:“我也祝福你們。文若,好好養身體,我不是已經答應過你了嗎?等你完全好了,我們會在一起的。”
“老許,你兒子的照片有嗎?”白遲遲轉身問老許,她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
“有,我現在就給你們找。”
白遲遲拿到了他的那張照片,用手機拍了一張。
幾個人都分別用手機拍了下來,司徒清和費世凡第一時間把照片傳給底下的人,把他兒子的年紀走時的時間地點等信息一同發過去,叫他們盡快把人給找到。
“有兩種給文若用的很重要的草藥,要在半個月左右才能成熟,我們再等半個月就下山。”老許說道,又對白遲遲說:“這期間你就跟我在這裏學用藥吧,等我下山了,你還可以跟著我繼續學。你們兩個男的,白天給我到菜地裏種菜去,這地可不能荒了。”
“太感謝您願意教我了!您放心,我會是一個好學生的。”白遲遲調皮的笑容讓費世凡和司徒清都很欣慰,隻是他們卻沒看出這是她有意表演的。
她跟著大家一起吃早餐,吃完後,費世凡還試圖跟她單獨聊聊,她是當著司徒清和文若的麵跟他交流的。
她說:“你說什麼我都知道,我理解你的選擇,真的是真心祝福你們!還有,我很感謝你對我的照顧。以後大家還是朋友,我還要跟葉主任和老許學習呢,說不定還要到你家裏打擾,你別嫌我就行。”
“隨時歡迎。”費世凡說道,又摟住文若的肩膀問:“你也會歡迎她和清來我們家是嗎?”
“當然會啊,清,我希望早點看到你們結婚。不如你當著我們的麵向她求婚吧?”
白遲遲臉一紅,低聲說道:“你忘了嗎?他早跟我求婚過了,求婚這樣的事,隻能一次,哪兒還能求幾次的?”
從司徒清的內心來說,他是渴望著小時跟白遲遲廝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