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痧,是方言,在南方的某個地方用以對中暑者的急救療法叫提痧。因為要掐總筋,有時候會很疼,不過效果很好。)

李秀賢不是第一次中暑了,天一熱,他常犯,每次犯基本都是司徒清給弄好的。

他的嘮叨責備,他知道是對他的關心。

李秀賢是司徒清的表弟,是他母親的侄子,他長相清秀,眉眼之間像極了他母親。

司徒清對他的情分比司徒遠絕對不會少,也許是在他身上寄托了他對母親的思念吧。

“我知道了清,過了夏天我就運動,爭取明年夏天不中暑了。”

“年年這麼說。”他冷淡地說完,打開門出去了。

給他施治,弄的他一身的汗,粘膩膩的,又得洗澡了。

哎,恩人終於揉躪完人家了,從他出來,白遲遲奇怪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他。

“看我幹什麼?”他沒好氣地問。

看吧,他這幾天對她也沒這麼臭臉,現在情人來了,對她態度也變壞了,生怕情人誤會吧。

“沒什麼沒什麼,清同學你忙吧,忽略我的存在就好。”她又神經兮兮的,他都不知道她為什麼又白癡了。

衝了個澡,他回房間,一邊守著李秀賢,一邊看書。

白遲遲想起要準備晚飯,得問一下小白臉要不要在這裏吃,硬著頭皮上樓。

他的門沒關,她往房裏一看,小白臉躺在床上閉著眼,看起來呼吸都是微弱的,也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倦極而眠。

他呢,時不時的關切地看他一眼,滿臉疼愛之情。

能做他的情人,真是件不賴的事,這個外冷內熱的家夥,總能做些讓人感動的事呢。

“那個,他晚上在這裏吃飯嗎?”她小心翼翼地在門口問。

“噓,不在!”他小聲說完,揮揮手打發她走,生怕她吵醒了他心愛的人似的。

李秀賢一覺睡了有兩個小時,睡醒了,司徒清囑咐他回家隻吃稀飯,不能吃葷腥什麼的,他才下了樓。

神清氣爽的,和來時的暈沉沉完全不同了。

走到樓下,他才注意到白遲遲,這不是上次他在酒店裏遇到的那位“白癡”嗎?

嘿嘿,清有本事啊,竟把她弄家裏來了,也不知道吃了沒有。

對著司徒清擠眉弄眼的,被司徒清冷冷一掃,他愣是沒敢開口問。

白遲遲假裝繼續看電腦,眼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兩個男人身上飄。

李秀賢走路的樣子很奇怪,像是重點部位受傷了,兩腿岔開,忍著疼一步一挪。

“清,你下次還是輕點,哎呀,好像傷到了。”他呲牙咧嘴地說。

“這算什麼呀,不記得上次比這次還用力嗎?”他橫了他一眼,最討厭一個大男人的動不動喊疼。

他越喊疼,他越要下重手。這要是他手下的兵,早被他扒一層皮了。

她的神啊,他們又在打情罵俏,無視她的存在。

床上的事虧他們也好意思討論,完全就不顧慮聽眾的承受力,她再次到了崩潰的邊緣。

目送著他們出門,司徒清嘴上說讓他爺們兒點,還是不放心地送上車,看司機把他拉走,才返回頭。

司徒清上樓回房,白遲遲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跟他好好談談。

敲開他的門,他坐在椅子上看書,臉上還是常見的撲克臉,估計是和情人分開有些不舍得呢。

“清同學,我有點事想跟你談。”

“說!”他指了指門,示意她把門關上。

小櫻小桃在家裏,她又行事大條,他猜不到她會說什麼還是關上門保險些。

白遲遲關了門,走到他身邊,咬著嘴唇很為難的樣子。這種事真是很難開口的,萬一說的不好會傷到他的自尊心。

“說啊,什麼事?”看到她咬著嘴唇,他想起了早上樓梯間裏的擁吻,不知不覺的就又想要嚐試一番了。

“那個,小櫻小桃都在家,你下次跟他,就是那個什麼賢,不要太過分了,讓孩子聽到影響不太好。”

“什麼?”他皺了眉,為什麼他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他變笨了?

他在裝傻了,哎,為了兩個祖國的花朵,看來她隻有挑明了。

“你們剛才在裏麵搞的那麼激烈,我都聽見了。其實男生愛男生……”

“什麼?”他再次不耐地打斷她的話,男生愛男生,她說他是同性戀?

“我都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清同學,你不用瞞著我,我知道,你並不願意這樣。可是其實男生愛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