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涼涼的,透著幾分殘酷,好像如果白遲遲不求他,他轉身就會走。

黃毛的手在顫抖,對白遲遲沒有多大威脅,他在步步後退。

身後的手下們看到這樣的場景,不再打秦雪鬆,隻留下一個人把秦雪鬆死死按壓在地上。

其他人衝過來,打算跟老大一起對付這個黑臉男人。

眼尖的人已經看出司徒清就是上次他們在賓館看見的那個狠角色,腳底下有點兒發軟。

“我答應你!”白遲遲堅定地回答,因被小黃毛勒著脖子,說話聲音很尖細。

司徒清滿意地冷笑了一下,看起來依然是氣定神閑。

見司徒清答應了,白遲遲管不了自己的危險,眼光再次瞟向被控製著的秦雪鬆。

“我答應你,你先救他!”

司徒清的眉頭不可察覺的動了動,心內驚詫:這是怎樣一個女人, 自己的命都攥在別人手心了,還能顧得上她男人。

恐怕這種人是越來越稀有了。

沒回答她的話,他再往她身前跨了一步。

誰也沒看到他怎麼出手,小黃毛勒著白遲遲脖子的手就已經被拉到了司徒清有力的黑手中,隨即聽到黃毛嗷嗷的如殺豬般的叫聲。

“一起上……啊……”

小黃毛還試圖號召手下,奈何司徒清出手狠又準。

才幾下,他就被他收拾的落花流水,躺地上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

手下們怕把黃毛扔下將來會被他報複,雖然十二分的恐懼,還是假裝勇敢地出手。

三拳兩腳,就被司徒清全部製服,跟黃毛一樣七倒八歪的睡到地上去了。

按著秦雪鬆的人怕了,鬆開他撒腿就跑,也被司徒清趕上前掀翻在地踹了兩腳。

今天這事,就算白遲遲不求他,他也不會看他們在大街上橫行霸道不管的。

周圍什麼時候聚過來的人群,沒有人注意到。

隻是收拾完所有人後,人群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送給見義勇為的英雄。

司徒清閑閑地站在那兒,右手中拿著的香粉完好無損。

白遲遲可沒有這份淡定,早幾步奔到秦雪鬆身邊,扶他起來。

“雪鬆,你還好嗎?”他嘴角上全是血,好在那一刀沒有落下。

充滿感激地抬頭看了一眼司徒清,白遲遲誠摯地說道:“多謝你了!”

那副緊張的模樣,小臉兒慘白的,這麼沒用的男人,值得她這樣?

白癡就是白癡!

“謝就不用了,現在就跟我走,晚上在我家住!”不容置疑地說完這句話,他抱著胸站在那兒,挑釁地看著白癡。

她沒危險了,現在是他跟她算賬的時候。

“遲遲,剛才你到底答應他什麼了?你為了救我,賣給他了?”秦雪鬆不可置信地死盯著白遲遲,紅著眼抓住她的肩膀。

最清純的白遲遲,他一直都沒有動她,這麼多年的等待,她怎麼可以把自己拱手讓人。

即使是為了他也不行,他不準!

什麼賣?天!這個糊塗蟲!

“你胡說什麼呢!”白遲遲臉氣的通紅,要不是他剛受過傷,她非要狠狠罵他一頓。

“想哪裏去了,我隻是......”

“跟我走!你答應了的!”

司徒清打斷秦雪鬆的話,扯住白遲遲的手腕,輕而易舉地把她從秦雪鬆的虎爪下拽走。

秦雪鬆的殺人般的嫉妒眼神,他視而不見。

他是故意的,誰讓白癡的男人跟她一樣白癡的。什麼眼神,什麼智商。

就她這姿色,她想賣,他會買嗎?

“白遲遲,給我站住!不準跟他走!你給我說清楚!”秦雪鬆叫著,忍著腿上的疼痛,快步追他們。

“別拉我,我會跟你走的,你先放手!”白遲遲哀求的語氣,司徒清冷著臉停下來,鬆開她的手。

“給你兩分鍾。”說完,他看了看手表。

他那副神情,活像她是他的奴隸。

可誰讓她答應了他呢,他再次成了她的雇主,什麼時候開始做,應該是聽他安排的。

何況他剛才還救了他們兩個人,她不能過河拆橋。

“雪鬆,你別多想。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小櫻小桃嗎?他是她們的舅舅,我是到他們家做家教。”

把秦雪鬆拉到一邊,她小聲解釋道。

“那他為什麼拉你的手,他是不是對你有那種意思?”秦雪鬆對司徒清充滿了敵意,不過並沒有大聲嚷嚷,而是小聲問她。

“怎麼會呢?他是同性戀,拉我手也沒感覺的。”白遲遲靠近秦雪鬆的耳邊,聲音更小了。

“同性戀?”秦雪鬆重複一聲,懷疑和惋惜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瞟向司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