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一臉關切地問道,“西施姑娘,剛剛給你看病那個大夫,居然你有孕在身,實在是庸醫,我已經把我侄女訓了一頓,讓她去為你找我們姑蘇城最厲害的婦科大夫過來。”
西施含笑輕掃了一眼自己的腹部,道,“麻煩周嬤嬤費心了,我沒事,請告訴你侄女,不用再為我請大夫,周大哥可是神仙呢,我要真有什麼不舒服,等他空下來,我請他來為我看看,就什麼都能弄清楚了。”
“對哦,奴才真是糊塗,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呢?”周嬤嬤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來,很懊惱地道。
周末聽到這裏,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有孕?不用再請大夫?難道?莫非?就是?
周末越想越像那麼回事,就有點沉不住氣了。
他繞到西施屋子前麵,發現外麵的房門是大開著的,於是大步走入,先看一眼西施,才吩咐周嬤嬤道,“周嬤嬤,我有事要與我義妹商量,麻煩你等會兒再地定數。”
這就是要商量的事不能讓周嬤嬤知道的意思了。
周嬤嬤做了幾十年的下人,懂規矩,連忙答了聲“是,周公子。”,然後站起身,往外麵走,出屋子時,還不忘體貼地把門給帶上了。
周末等周嬤嬤的腳步聲走遠,聽不到後,才坐到西施身邊,含笑問道,“西施,我剛從你屋子後麵路過,聽到你在跟周嬤嬤起什麼身孕之類的?”
西施俏臉一紅,美目癡癡地看著他,柔聲道,“是呀,周大哥,你來得正好,快給我把把脈,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懷上你的骨肉了吧。”
完,她就伸出一隻纖纖玉手,遞到了周末麵前。
周末又不是醫生,更不是真的神仙,哪懂把脈呀?
不過,看西施這麼虔誠,他也不好讓她太失望。
以前恍惚記得,孕婦的脈相跟正常人的脈相是不一樣的。
反正自己跟西施在一起也有一個多月了,玉環當初可是一次就中的,剛剛周嬤嬤的那個大夫,又已經從脈相看出來西施懷孕了,這種種推理和跡象,都指向西施極可能真懷孕,那就這麼蒙唄,反正蒙錯了,西施也不可能為這點事怪自己。
他裝作非常富有經驗的樣子,捉住西施遞過來的手,將自己的手指搭上去。
不過,這把脈是應該搭幾指呢?搭在哪個位置呢?
他心裏沒一點數,想想搭一根手指不好看,兩根手指也仿佛不好看,最重要是占的麵積不寬,摸不到西施腕上的脈相。
幹脆搭五根五指好了,斜搭上去,每根手指指腹都壓著所在的位置,認真感受一下下,也許就能找到動脈所在,感受到脈博跳動的節奏了。
心裏想著,動作也這樣做,結果,挺有效的,他的食指指腹恰好壓著西施右手腕邊上的動脈,很快就感受到了脈博跳動的節奏。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因為這脈博就像淘戲的孩子,又像是水裏的泥鰍,你明明已經按著它了,它居然下一刻溜了。
這還了得!
這樣子還怎麼把脈?
周末連忙追著它走,同時手指按下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到最後,西施受不了了,瞪大眼睛,可憐兮兮地道,“周大哥,你按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