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不該吃醋和慍怒嗎?
該不會他是在謀劃利用自己跟楊玉環的感情,對自己提什麼更過份的要求吧?
不得不,周末這回還真是真相了。
原本在這樣的危局之下,唐玄宗是已經打算要放棄楊玉環的。
他不是一個癡情的人,但他是一個長情的人,他心裏最愛的女人從來隻是武惠妃,不是楊玉環。
他當初看上楊玉環,一是因為楊玉環身上有一點武惠妃的影子,一是因為自己年事漸高,渴望和需要一個心心念念想著自己,陪著自己的溫柔解語花罷了。
這麼多年,他已經給了她足夠多的寵愛,再沒有哪個女人能像她一樣跟她享盡榮華富貴了,連武惠妃都沒有,現在,在他生死存亡之際,她若是個感恩的,就應該尊重他身為一個皇上的應有體麵,主動上前請命,為他犧牲。
可她倒好,居然貪生怕死,躲在一邊不吭聲。
真是過份啊。
他正準備拉下臉麵,答應高力士、陳玄禮他們呢,她對周末的依賴提醒了他。
他還沒有吃到周末的長生丹,沒有要到周末的長生不老訣呢!
他裝出一副很為難又很疲憊的樣子,衝高力士、陳玄禮及眾禁衛軍親衛們擺手:“你們的意思朕已明白,朕很累,你們先退下,紮營休息,這件事來日再議。”
“是,皇上。“高力士,陳玄禮互相對望一眼,應喏。
他們還沒有充分掌控朝中大權,也不能過於強迫唐玄宗下決定,好歹這次已經達成大部分目的,剩下隻能從長計議。
隨後,禁軍們逐漸散去。
唐玄宗看向周末,衝他招了招手。
周末知道這是要重提長生丹和長生不老訣的事了,隻好,低聲提醒楊玉環放開自己,然後緩步走向唐玄宗。
唐玄宗這回的誠意擺得很足,在周末到他馬車前時,他又招手示意周末上他的馬車。
這可是傳中皇帝的玉輦呢,要是擱在平時,周末會忍不住興奮下,可是現在,他正心事重重,根本沒這個意識。
玉輦很寬敞,目測得有五六平米的麵積,內裏有一排盆栽,是常青樹,正在茁壯成長,不過卻和年老的他形成強烈對比,而且,他似乎有些痰喘症,手中捏了一塊帕子,上麵帶有好幾點新鮮的血跡,令人心驚。
而唐玄宗是故意要讓周末看到這塊帕子的,見周末目光從帕子上掃過後,才把帕子收入袖中,邊咳嗽邊一臉認真的道,“我已經快要入土,事到如今,一切已經不在我的掌控之內,你今晚趁人不備時,帶玉環逃出去吧,我不想她在這樣美好的年齡裏夭折,她的路不在我身上。”
周末才不相信他能有這麼好心,微笑著緩緩穿過繁華的裝飾,走到他坐榻邊,附到他耳際故意聲道,“好的,謝謝您。既然這樣,長生丹我就不浪費了,等下留給玉環服用,至於長生不老訣,我也會認真傳給她的。”
“你……你……”唐玄宗還以為周末附他耳際是要傳他長生不老訣呢,沒想到卻是的這些,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瞪大眼睛指著周末,半也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