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把皇城內的宣德門塗上幾分彩暈,值班的禁軍護衛正在換崗,那曾柔來到這裏可有多次,恰巧認識卸崗的校尉張野,問:
“太後傳召,不知老人家正在何處?”
那張野的一個兄弟就跟在劉源等人身邊,知道這姑娘和長公主和劉源的關係,自然極為熱情。
“在風來宮,過樓鑰匙街道,繞過金波橋就是了;反正哥哥我也是幾乎順路,就送曾姑娘一程就是。”
曾柔委婉的謝絕了:“那裏小妹很熟悉,自己去正好,張大哥忙去吧。”
張野也不再送,自家也不過是客氣,他今晚可真的有事的。
曹太後不過三十有五,精心打扮之下,悠然保持著七八分曾經的美豔,今晚可輪到她伺候聖上,當然比往日弄的仔細多了。
曾柔很熟悉這裏,也沒用當值的丫鬟帶路,就來到曹皇後的門外。
“母後可安,柔兒來看望您老了。”
就聽裏麵曹太後重重的哼了一聲,笑著罵道:
“你個柔丫頭,也跟著雅儒學壞了,怎的?母後真的很老了嗎?”
進來的曾柔緊忙跑到曹太後身後為她捶背,嬉笑著:“人家不過是尊稱,母後才不老的,如果和柔兒一起出去,沒準兒還都認為柔兒是您的姐姐呢。”
‘啪嗒!’
曹太後在柔兒的小屁股上來了一下:“鬼丫頭,就是嘴巴甜,知道今天母後叫你來何意?”
曾柔縱然知道一二,也是理所當然的不知。
突然,曹太後大聲喊著:“哼!還不跪下,今兒母後是找你來算賬的!平日裏看著你本分穩重,就才放心的把雅儒交給你,可如今,雅儒何在?”
雅儒姐姐當然正和源兒甜甜蜜蜜。
曾柔心裏一顫,不由幾分酸楚竄了出來。
“回母後的話,如今姐姐非常幸福.快意,......。”
曹太後恨得站了起來跺腳:“她到快意了,可也把母後和皇家的臉麵丟盡了!六禮未過,就不要臉的和那個混小子雙宿雙飛,這個豈不是作孽嗎?”
曾柔緊著解釋,二人能到一起,還不是一場意外,不然姐姐命將不保;要說怨.要說怪,誰有自己心裏的苦痛!
那場意外,成就了他們二人,可自己依然訕訕獨行。
想到痛楚,不由流出幾分傷心淚。
曹太後何嚐不知道柔兒心裏的苦,這般說教不外是先給個巴掌,好叫曾柔按照她的懿旨行事。
“算了,你也是委屈的,雅儒和那個混小子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母後自有辦法約束他們,而你,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事了。母後已經把侄兒曹凱的生辰八字送到你的父母那裏了,而你的母後也知道,也送到北京大名府了,過了年,你們倆就把喜事兒辦了吧,就和雅儒她們一起辦,也熱鬧。”
竟然是這樣!
曾柔隻覺得天運地轉,為了不在皇後麵前失態,緊忙向後麵挪挪,靠住一個柱子,才道:“謝母後關心,可柔兒還不想這麼早的成家,如今,源兒還在外地,希望集團的事兒叫柔兒分不開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