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去幫我準備早膳吧。”我看著小憶迷糊的雙眼,適時的提出,要是讓你理清楚了,那麻煩事可就多了。
所以呢,這種跳躍性思維,外加前後無邏輯的話語,聽聽就好了,千萬不要在意啊。
小憶乖乖的下去了,雖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她是奴婢,主子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所以說指鹿為馬這個故事,無處不在。
我伸了個懶腰,好不容易把這丫頭給打發了。時間還是如流水般過去,昨夜的事件隻是個小插曲。
“小憶,這是什麼?”看著陌生的侍女一對對湧進來,而且手裏還有各種各樣的東西。
小憶吩咐她們放下“公主你忘了?今日是大公主的回日,該去給她上香了。這些都是大王送過來的,等下要一同去上香的。”回日,即人死之後頭三個月,要禁葷,禁欲,戴白。三月之後回日,才可會恢複。
“公主前些日子病了,所以這些禁忌什麼的,不是很注意,但是現在公主已經好了許多,自然要去做回日。”
看著擺在麵前的那些東西,我欲哭無淚“這些...全都要穿?”
“當然,公主是大公主在襄國唯一的親人,自然要去上香,而且要穿得得體。這些都是按照襄國的習俗來做的,這衣服什麼的,當然也是按照襄國的習俗來做,雖然與我們江國有些不同,但是入鄉隨俗這一點,奴婢還是清楚的...”
看著小憶喋喋不休的講著話,我已淩亂。果然,這些的習俗,很奇葩。
好不容易套好了最後一件衣服,我鬆了口氣。這就是孝衣?重的慌,而且穿這麼多層,熱個半死。
“小憶啊。能不能打個商量,這衣服...?”我一邊扇著風,一邊向正在幫我束發的小憶說道。
“不行!公主,這些可是皇宮的習俗,公主你雖然忘了很多事情,但是奴婢可是記著呢,不能給江國丟臉。”小憶又開始了叨叨教誨。
我無奈,待她束好發,已經脖子酸痛。
“額,這個?”我指了指後麵拖著的尾巴,平日裏都是散下來的發絲,此時用一條白色的絲帶綁住了。
“公主,因著是去上香,所以不可披頭散發,不可戴首飾。要是見到了大王,你要記得行禮,不可張頭張腦...”小憶繼續鍥而不舍的叮囑。
“流觴公主。”門外響起太監的聲音。“時辰已到”
我望了望小憶,提了一口氣,這衣服實在讓人難以呼吸。“走吧”
要說這宮殿,不好的地方就是大了,幸好有那轎輦坐,不然這麼走著,腳也扭了幾回。繞繞彎彎終於到了要上香的地方。
一座碑前,和清朝皇陵有得一拚。我歎了口氣,果然是皇家風範。
兩邊是站著的宮女和侍衛。碑前立著一個穿著黃色龍袍的男子,黃袍上的黃龍,五爪嘯騰。
該是襄國的國主,襄央。
我抬了抬頭,好歹是江國的公主,要拿出點公主的派頭來。
“流觴見過大王。”我行了一禮。等了許久,另一邊才傳出另一個聲音。
“免禮”有點嘶啞,但依舊帶著君主的威嚴。
“謝大王。”我低頭看著腳尖,這氣氛還真是夠凝重。
“流觴,孤曾答應你逝世的姐姐,要好好照顧你,過來上一柱香,就算是告慰你姐姐的在天之靈吧。”
我順從的上前,接過太監遞過來的香,拜了幾下,雖然不是她的親妹妹但是好歹也占了她妹妹的身體,算是道歉吧。
接下來就是一陣的沉默,隻剩一個道人模樣的人在那裏叨叨有詞。
後脖子傳來一陣陣酸痛,這脖子昨天剛被急了一掌,現在低著可真是酸痛的很。
我抬了抬頭,總算是舒服了一點。
看到前麵依舊是背影的國君,從後麵看,倒還是挺年輕的,就是那高傲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寂寥。
看來傳聞不假,這襄央倒也真是喜歡我那便宜姐姐,否則也不會有如此寂寥的身影。
這等待的過程倒也無聊,也不知等了許久,終於那道士念完了。我以為可以走之時,那襄國的國君忽的出了聲。
“愛妃生前就聽聞了會國的琴師會柳先生琴音高超,今日,孤帶把會柳先生帶來,算是圓了愛妃的一個心願。”說罷,忽的威嚴的說道“來人,請會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