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回憶小憶教過的那些繁雜的宮中禮儀,接下來自己要做什麼。
要不,直接走人?
額,不好吧...我暗暗咂舌,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
那個擁有磁性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過來。”
啊?我愣了一下,腦中不由得浮想聯翩起來。都說,桃花是寂寥的話,那麼他應該也是寂寥的很。一個人在這裏悄悄的彈琴,想必是沒有知音的罷。
想至此,我心中不由得心起憐惜。你看人家彈得多好聽啊,可是偏偏要被人埋沒在這裏。
歎兮,惜兮,憐兮。
我走到他身後,瘦削的後背,一頭墨發直直的灑落下來。倒真真是一副美男圖。
“姑娘喜歡聽琴?”男子磁性的聲音帶著春風,和著桃花的味道。
我幹笑,其實,琴聲什麼的,她不怎麼懂,隻不過,那琴聲裏的情緒,倒是在撕扯著她的心緒。
有靈者,不論物,還是景。不論有形還是無形。靈者,皆通心。通心之物,則是會有其因果。而她則是這因與果相見的橋梁。
“公子琴音通心,就算是流觴不識音律,也被公子的琴聲折服,倒也不是什麼喜歡...”
這番話,我說的可是委婉至直,這裏的人,讚個人都要繞幾個彎子,我這也算是入鄉隨俗吧。
“琴音通心?”他輕笑了一聲,笑聲惑人,站起身來。“姑娘倒是語出驚人,要是琴音能通心,那姑娘來到此處,是因為在下的琴聲通與姑娘的心麼?”
我頓了一下,倒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這個人轉過身之後看到的臉,讓我愣了一下。
“南辛?”還未等我的興奮勁反應過來。
額,這回倒是他愣了。“姑娘可是在喚在下?不過在下並非什麼姑娘口中的南辛,在下乃會國琴師會柳。”
我在仔細的看了一番,和南辛一模一樣的臉,不過,那眼底倒沒有南辛獨有的溫柔。
可是那一模一樣的臉...想罷,雙手伸向他的臉頰。
“姑娘...”
我扯了扯,唔,皮膚不錯,滑滑的,有彈性,是真的,不是假的。待我扯夠了,才反應過來,看到會柳一臉的黑線沉靜如火,那沉沉的氣壓似是要爆發一樣。
我幹笑幾聲。“那啥,不好意思,是流觴認錯了,還請會公子勿怪。 ”
認錯?有哪家的姑娘認錯了還扯人家的臉皮的?
額,咳咳,這是個意外,意外...
“流觴姑娘姑娘認人的方式倒是另類。”會柳不溫不火的道出一句,站在他身邊的我笑容都快撐不住了。
是挺另類的...
“公主?”遠處傳來小憶大喊的聲音,小憶真不愧是忠心的貼身丫鬟,就在我快撐不住的時候,她就來了。
果真是個好丫鬟,小憶,以後,我不會再嫌你話多了。我頓時安慰了。
就差沒有大喊一聲‘我在這邊’了,雖然激動,但是畢竟還是有其他人在場,好歹也是個公主,不是?禮儀什麼的還是要保持的。
“會公子,流觴先告辭了。”我福了一禮,提步走過小憶那邊去。
沒看到會柳眼中的深邃。
“公主?...流觴?...”
但是很快眼中的深思不見,又恢複了寧靜。
緩緩坐下,依舊是風流公子。素手輕抬,一曲琴音緩緩流出。隨著花瓣落下炫舞。
我踏上了小憶為我尋來的轎輦,好吧,幸好,這裏還有轎輦這種東西,否則還不知又要怎樣的折騰。
我揉揉腿,方才的酸痛勁兒又上來了。
“公主?你沒事吧,怎的一人跑那邊去了?”看著小丫頭滿臉的關心,我笑了笑。
“隻是在等你的時候無聊,忽然發現那琴音又響了,所以就過去瞧瞧。”
“那公主你瞧清了嗎?方才奴婢看到那位公子的背影,貌似很英俊呢?”小憶閃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我。
我幹笑幾聲,“額,確實挺英俊的...”就是冷了點。
想想還是南辛好,看,又溫柔,回事居家好男人。越想越覺得想回家,也不知小白那貨有沒有去找阿曄,自己不在家它該不會成野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