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君辭在看書。
偃不知不覺的來到他身邊坐下,拿起微涼的茶水,一飲而盡。“國師就不怕裏麵有毒?”
“你不會。”偃邪笑一聲,把杯子放回原來的地方。他自信他不會。
“哦?國師倒是對君某熟的很。”君辭淡淡的恩看了偃一樣。
“因為,你是君辭。”你是君辭,也是子桑,就算犧牲自己的元魂也要把我救出來的子桑,所以,我相信你,你不是不做,隻不過是你不屑。
“不錯,君某一向不做那些事,如果是對其他人而言...”說到這裏看了偃一眼“如果是國師那就另當別論了。”
“丞相是在說在下在丞相心中與其他人不一樣?”偃此時倒有些曖昧的看著君辭。
君辭黑線,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偃的臉皮程度。
“看來在下還真是幸運,竟然能在丞相心中有不一樣的位置。”,明明是正常的一句話,硬是讓偃曲解出了其他的意思。
君辭哪怕再清冷,耳朵也不由得起了薄紅。
“看來國師很想有這個待遇。”君辭此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當然,能夠做丞相心中不一樣的人,那可是在下的榮幸。”偃不改無賴。
君辭笑了,雖然隻是微微的弧度,但是偃還是看到了。不過是很淡定的笑,笑容裏有些莫名的意味。
偃背後一陣寒意...
“君某對國師的身份,很好奇。”君辭忽然轉了話題,抿了抿嘴。
偃挑眉,邪笑道“丞相不是查過了嗎?丞相的影衛應該給丞相答複了吧。”
“國師何必明知故問。”他派出的影衛回答的答案是,查無果。
影衛查不到的人,他是第一個。君辭頭一次感到如此頭疼。
“如果說,在下是為丞相而來的,丞相相信麼?”偃忽然意味深長的看著君辭。
君辭忽然有些心慌,但也是一瞬間,很快那絲感覺便被自己壓製住了。
“君某自知自己的身份。”
“既然丞相不信,那麼在下也沒有辦法了。”偃無賴的笑了一聲。
君辭無語。
一日,偃還是如往常一般靠在桃樹下。可是一整天,君辭都沒有回到小樓。直至夜幕降臨,空中升起半輪彎月。
偃才看到一身白衣的君辭踏著月光走來,他本就清冷,此時倒多了一絲天人的感覺。
此時的君辭,臉色卻有些蒼白。
“你怎了?”偃來到他身邊,他的身上倒少了幾絲生氣。偃忽然生氣起來“誰讓你把自己的血給別人喝的!?”
君辭忽的愣了一下,這樣的偃,他沒有見過,他一向臉上是掛著無賴的邪笑,就連看著他,也是呆著桃花的眼睛。此時卻是帶著怒氣,還有幾絲他看不懂,也許是不想看懂的情緒...
君辭明白他應該知道,便淡然坐下道。“大齊不能沒有國主。”
“所以你就傷害自己?”偃有點想抓狂。
“君某一人,若抵得上大齊的安危,那麼君某無悔。”還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語氣,好像在說著與他無關的事情。
“你!”偃血色的右眼裏,滿是濃濃的怒氣。忽的,一把把君辭拉近房內,握著他手的手,握得如此的用力,似是要捏碎他。
一個用力一甩,君辭墨色的長發散落下來,簪子落地發出叮叮額響聲。
君辭坐在椅子中,偃居高臨下看著他。黑色的長發與君辭墨色的長發交纏在一起。
偃修長的手指捏緊他精致的下巴,邪笑著,但著笑容裏有著滿滿的怒氣。
“既然你不愛惜你自己的身體,那麼,這麼把這血給在下如何?”軍刺還未反應過來,偃的氣息已吻上他的薄唇,直接侵入他的柔軟之地。
“唔...”君辭已愣住,因為從未有人對他做過如此的事情,更何況,還是一個男子!
一陣血腥味在口腔裏散開,偃吻得很急,也不知是誰的血。
君辭隻覺得一陣昏眩,忽然清醒過來自己被壓迫之後,一個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偃邪魅的臉上。
但是下一秒,他便昏眩過去。偃反應過來,忙接住他瘦弱的身體。
“君辭!”
忙急著去探他的脈搏,發現隻是由於血氣甚虧而昏迷,才安下心來。
看著懷中人睡著的樣子,就是這麼一張臉,睡著的時候,也是皺著眉頭的。仿佛眉頭上壓著千斤的重擔。
可是就是這麼一張臉,卻讓他牽掛了百年。
傻瓜,你要用你換這大齊的安寧,我答應了麼?隻要你想,什麼大齊王朝,就算這天下,我也可以親手送上給你。所以,君辭,你可以不用活的這麼辛苦,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
次日醒來的君辭看到的是一臉擔憂的阿寶。
看到他醒來,圓圓的眼睛頓時盛滿驚喜。“公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