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吧。”我轉身,借故離開那個陰影。
不知怎的,竟然讓我感到一絲的驚慌。
“好。”南辛還是淡淡的,隨著我。
陽光還是那麼的燦爛,而我們身後的玉茗花,總有些在風中淒涼的感覺。
“小白~”我回到店裏,看到那隻貨,頓時覺得親切無比。捏起它蹂躪了許久,直到它後來實在頂不住喵喵叫了,才把它放開。
忽的眼角忽然看到一隻黃色的貓咪伸著慵懶的身體,優雅的走過。
那是?
“大黃。”我笑眯眯喊了一聲,沒想到收來它一個白眼,沒錯,就是白眼。
一直會白眼的貓麼?
反正我活了這麼久,還有什麼事沒見過的,於是也就釋然了。
“喵喵”小白劍我忽視了它,忙喊了幾聲,以表示自己的存在。
我無奈的摸了它幾下。
大黃沒有停留,邁著優雅的貓步,經過我身邊,直接來到南辛的身邊。
而南辛此時圍著圍裙在廚房裏做飯,大黃則在一旁看著它,尾巴溫順的垂在一邊。
我敢肯定,以後誰嫁給南辛一定不用擔心飯的問題,看,三好男人啊,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我默默的為自己越來越懶得思想默哀了一下,但是隨即又心安理得坐在一旁啃著餅幹,看電視。
小白卷在一旁,嘴邊放著一塊餅幹,吃的不亦樂乎。
南辛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的旁邊。
“這些花,怎的全調了?”他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我聽到聲音看過去,是桔梗花,出門時開的爭豔,此時已經凋零了花瓣也全掉了。
“可能...喝水太多了。”我隨意扯了一個聽上去可以模糊的借口。
南辛沒有再說什麼。
大黃來到沙發前,眼睛直直的看著小白。小白抬起圓圓的眼睛看了它一眼,又看了自己嘴邊的餅幹一眼,歪頭想了一下,難不成大黃也想吃?最後,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從我手邊的餅幹裏叼出一個餅幹,然後放在大黃的麵前,圓圓白白的身體坐著,身後尾巴搖呀搖,眼睛眯了起來。似是在邀功一般。
大黃金色的眼睛看著它,又看了看自己腳下的餅幹,呆了。
我幹咳了幾聲,這小白,難不成以為所有人,哦不,所有貓和它一樣喜歡吃餅幹麼?
我捂臉。
南辛出口道“你家的貓還真是特別。”
嗬嗬,還真是挺特別的,我隻能幹笑。
遞給了小白一個白眼。
忽的,大黃似是不甘的低下了頭,慢慢的啃起那塊餅幹。小白見自己的示好被接受,開心的圍著大黃親昵的轉了幾圈。
大黃很想直接無視它,但礙於南辛的目光,好吧,它堂堂的天虎,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這隻小貓兒一般見識。
晚上的時候,望著對麵馬路的燈光,看到阿曄的飯館此時倒是滅了燈,這人一整天都沒見,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很好心的過去敲開門,開門的是小馬,那個他雇來的店員。他一臉抱歉的說,阿曄說有事要離開一下,至於要離開多久,他也沒有說。
此時我才想起,阿曄是單身一人來到這裏,那他的家人應該在另一處地方,說不定是被他家人喊回去了,於是這麼想,我就滿足了。
一連接下來的一個月,南辛還是每日都出現在我店裏,我也就習慣了,反正又不用花錢。
七月十七,很安然的過去了。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打理著花店,隻不過多了南辛,還有大黃。
關於大黃,南辛說,反正他也不經常在家,大黃一貓在家也很寂寞,倒不如放在我這裏,和小白有個伴。
我想想也是,於是就同意了,不就是多了一隻貓麼?
而且自從大黃來了之後,小白變乖了許多,看來大黃還有模範的作用呢。
唯一不同的是,阿曄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出現,探親也太久了點吧,不過日子還是那麼一如既往的過去。
我把凋零的桔梗花放進書裏做珍藏。
桔梗花,調了便是調了,就如同守護的花兒一般,無望的愛在,注定有人要忍受著無望的痛苦。
洛七沒能忍住,選擇了追隨洛寒而去,上天對這個女孩虧欠太多,也許去了另一個世界,在另一個世界裏,有她所愛,而也有愛她之人,願她安好吧。
我輕輕合上書。
那日我來到洛寒的墳前,旁邊有著一束桔梗花,而他旁邊有著一座新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