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工具,他們遊戲的工具。她可以向誰求助?看著這屋子裏一臉麻木的人,還有洛寒那一句“他不是我弟弟”,徹底把洛七的一點點希望給打碎了。
她不是軟弱之人,不會搖尾乞憐,在刀的麵前,連害怕的勇氣都沒有,而她更沒有權利去害怕,至少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點自尊可以講,不是嗎?
“聽說洛少賭技是道上稱一沒人敢稱二的人,不如我們賭一場如何?”刀疤男人看著洛七若有所思的說道。
“哼,賭資呢?可以直說。”洛寒歪坐在椅子上,露出一種王者的氣息。
“賭資嗎?”刀疤男人看著洛七,笑得異常的溫柔“看這小臉,比女人還漂亮,不知在上麵劃一刀,會如何?”說罷看向洛寒“我要是輸了,那麼這個人就任洛少處置,但若是洛少輸了,那麼就在他臉上劃一刀,怎樣?刺激吧。”
洛寒手指還是有規律的擊打著。臉上冷然,看不出喜怒。
“還是說洛少不敢玩?”刀疤男人挑釁式的看向洛寒。
“另外本少還加點注資”洛寒忽的開口,冷然一笑“要是你贏了,那麼這個賭場每年獲得利潤的50%,就歸你。”
刀疤男人眼中精光一閃,眼裏是嗜血的瘋狂。喊道“成交!”
一個黑衣男子拿著一副賭牌來到兩人麵前,一一擺好。
頓時氣氛凝重起來,洛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發牌,開牌,過程不長,但是卻是折磨人的。
洛七很安靜的坐在一旁,背後抵著一把槍,一個黑衣男人站在她後麵。
此時的她安靜極了,不鬧不燥,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眼裏還是一片寧靜,似乎想什麼想得出神了。
洛七在想,要是自己就這麼死的話,額,不知道保險公司會給她多少錢,應該列個遺囑什麼的,有了這筆錢,那福利院的孩子應該可以過得更好...就在洛七胡思亂想之時,一聲槍響打破了寧靜。
忽的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洛七抬頭,看到的是一張冷峻的臉。洛寒抱著她躲到椅子後麵,把她圈在懷裏。
她瞪著眼睛,似有些茫然。
“把眼睛閉上,捂上耳朵。”洛寒解開她的身子對她說道。“沒事,過會就好。”語氣溫柔的像是在哄洛落。
洛七聽話的閉上眼睛,捂著耳朵。
耳邊槍響了幾聲,還有人的叫喊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顯得異常的強烈。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再次傳來那個溫柔的聲音“好了,沒事了。”他把她捂著耳朵的手弄下。
洛七睜開眼,看到的是一身黑衣的他站在麵前,手裏還握著槍,手上滴著鮮血。她靜靜的盯著,卻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
洛寒見她一動也不動,眼裏的光彩盡失去。心裏有些刺痛,這不是她該接觸的世界。
“你的手...”她忽然指了指他的手,眼裏隻有那個焦點。
“沒事”他笑笑“不是我的血。”此時他的笑容沒了陰冷,倒是有了幾度春風的感覺。
“來,我們回家。”他向她伸出手。
洛七抬頭,看著他熟悉的臉龐。家?她有麼?
她再次迷茫了,嚴眼中他熟悉的臉開始打轉,變成好多個,而她怎麼也看不到他的手。
“洛七,洛七!小七!...”洛寒抱著忽然昏過去的她大喊起來,從沒有過的心慌。
“洛少,她隻是昏過去了。”一個傳白衣的男人走了過來。“沒想到一向冷靜的洛少竟然也有如此失態的時候。”白衣男人戲謔道。
洛寒聽了他的話,才冷靜下來,看著她昏迷的小臉也是皺著眉頭,把她往懷裏抱緊了幾下,她好瘦,好瘦,瘦的他一隻手都可以輕鬆的把她圈住。
“辰,車呢?”洛寒抱起她向外走去。
那個叫辰的白衣男子吹了一個口哨“在外頭。”
“這裏你善後。”洛寒扔下一句話,就抱著洛七走了出去。後麵傳來辰的話。
“寒,你要是選的這條路注定是不可能的,不要愛上她。”
“我自己選擇的路,我明白。”
洛七喜歡上了洛寒。
當洛七明白這個時,她卻退縮了。她不配,她知道的,她一向隻想著好好地活著,活著就是好的。可是這一次,她猶豫了。
那個男人,洛家的家主,洛寒和洛落的父親,洛榆中回來的那一天,什麼都變了。
他來找洛七。
“洛七,這個是我為你取的名字。”洛榆中優雅的攪動著咖啡,動作竟和洛寒有些神似。
“你在這個家,感覺如何?”
“挺好的。”洛七喝了一口茶,她不喜歡咖啡,那種苦的東西,一喝就難受。
“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你來這裏嗎?”他溫柔的看著洛七,似是在等待答案。
“因為你撞了我。”洛七很平靜的回答,她再笨,再遲鈍,也知道他要的不是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