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很熱鬧啊!”
“琳琅,我知道你打心眼裏不願意,你……”
“八嫂,由的我選擇嗎?若是可以我寧可永遠都沒有來過這裏。”
“你說的我怎麼聽不太懂?”我一把拉住八福晉的手,對著沁兒和繡雲,
“走,我帶你們逛園子去。”
“琳琅……”一抬頭,胤祥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搖搖晃晃的走到胤祥身邊,拉著他的手,“你放心,隻逛一會兒,”我又看看旁邊有些模糊的四貝勒,,八貝勒,和十四,
“你們都放心,她們不會掉進湖裏的。”
“琳琅!”我沒再搭理胤祥的話,剛要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從我的腹中傳來,速度快的竟讓我來不及去適應,
“琳琅,你怎麼了?”胤祥一把抱住我,疼痛的同時我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一步步下沉,
“血!”繡雲最後一聲的慘提醒了我,紅,好紅的顏色,身子一輕,徹底的落在胤祥的懷中,“快,宣太醫!快!”……
眼前混亂成一團,隻看見人影不停的在我眼前晃啊晃的,吵死了,手一直被握在一個人的手裏,暖暖的,濕濕的,
“爺,福晉,福晉這是小產……”小產?我……後麵的沒再聽進去,我小產了?可是我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啊,難怪……頭忽然疼起來,讓我不得不放棄繼續思考,而放下思考的結果就是我昏迷了三天,而這三天裏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睜開封閉已久的眼睛,眼前胤祥的臉孔逐漸清晰,長翹的睫毛,濃密的眉毛,深重的眼袋,高挺的鼻梁,還有滿嘴的胡渣,我心疼的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龐,不想還是驚醒了睡夢中的他,
“琳琅,你醒了?還疼嗎?哪裏疼告訴我。”他忙的連揉眼睛的功夫都沒有,我淡淡一笑,搖搖頭,他心疼的攬我入懷,把我抱在他的懷裏,熟悉的溫存感再次占據我的心房,我貪戀這樣的懷抱,胤祥的懷抱。
“對不起,沒保住孩子,你傷心壞了吧。”他溫柔的摩挲著我的頭,揉揉我的手,
“是傷心壞了,可不是因為孩子,是因為你。”他輕輕的轉過我的頭,深深的看著我,
“你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長大?可以好好的照顧自己,不再讓我擔心?”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話讓我產生莫大的委屈,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不給我片刻停留的機會。
“我還是有罪。”他一聽,疑惑的看著我,我很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
“我打擾了你的洞房花燭夜。”他張開嘴,一陣好笑,把頭抵在我的腦門上,
“那就由你來賠償。”
我突來的狀況讓這個新到的側福晉憤怒不已,她雖嘴上不說,卻在她第一次給我敬茶的眼神中毫無保留的傳達出來,更重要的是,這眼神中還包含一樣,恨。我不得不感慨,來到這個世界我的同性緣好像一直都不怎麼樣。
“福晉身體還好吧?”一句很好的問話也可以被她說的如此不屑,我點點頭,
“好很多了,實在是對不住,我……”
“福晉這話可真讓我受不起,隻是皇家的子嗣是件不容小覷的大事,福晉以後可要多注意啊,否則不知又會有誰像我一樣擔上個不吉利的罪名了。”我的心一緊,
“娉婷妹妹言重了,這是我自己的緣故,於你無關。”她撇撇嘴,不經意的瞟了眼旁邊的胤祥,還有心湖,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福晉一樣大度的,不過既然福晉已經沒事了,我也就安心了。”
我看看胤祥,他一直沉著臉,攥著手指上的玉扳指,
“好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要知道尊重福晉,有不懂的地方就問心湖。”娉婷一臉疑問,指著心湖,“為什麼是問她,而不是福晉?”
“福晉大病初愈,不宜操勞,瑣碎的事兒一同告訴心湖,她會告知福晉的。”娉婷還要說什麼,看著胤祥繃著的臉,沒再說下去,隻瞟了我一眼,又不屑的看看心湖,心湖卻在一旁無心的喝著茶,臉上看不出一絲情感。
之後的日子平靜了很多,胤祥跟以前一樣,清晨練劍,上午教習弘昌,下午與我彈琴下棋,晚上則在書房看書,弘昌還隻是一個孩子,聲音清脆的仿佛林間的小鳥,全府的人都喜歡的不得了,時不時逗他說兩句,心湖也不太在意,倒是每次我逗弘昌玩的時候,她便會用一種略含同情的目光看著我,胤祥起初並不讚成在我麵前調教弘昌,怕我傷感,我卻覺的好笑,過了這麼久,還葬送了一個,如果說這樣的結局還不能讓我釋懷,我就真的該去谘詢心理醫生了,我故意每次都陪在身邊,要麼教弘昌說話,要麼就是聽胤祥或是心湖他們教他說話,胤祥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笑在陽光裏,在我耳邊輕聲的說,“真的不介意了?”
“有什麼好介意的,就像你說的,皇宮裏或許比這兒好呢,隻是不知道他們長成什麼樣子了。”胤祥沒再問下去,隻重重的握了握我的手。
全家好像隻有一個人不高興,那就是新福晉烏蘇娉婷,婚後到現在胤祥從沒進過她的屋,不過她倔強的性子和要強的臉麵還是讓她每天花枝招展的出現在胤祥和我們的眼前,說實話,娉婷還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兒,隻可惜,嫁給了胤祥,一個失了寵的阿哥,一個鍾情於我一人的難得情種,這話不是我說,卻來源於心湖,我無奈的看看正在教弘昌背誦三字經的胤祥,天哪,他還不到四歲,心湖笑笑,“總比別人教的強。”可是娉婷終究還是讓我和胤祥陷入了一場不可避免的爭端。
“爺,這是另外一本賬本,一個絲綢鋪子的,這裏的帳從不算在府裏的帳裏,娉婷覺得蹊蹺就從福順兒那兒要過來了,還請爺過目。”胤祥揮揮手,
“府裏的事一直都是福晉在打理,交給福晉就是了。”
“可是,爺,您從未涉足商道,我們府裏又怎麼會有絲綢商鋪的賬本呢?”胤祥看看我,接過娉婷手中的賬本,表情越來越難看,“砰”,胤祥一把把賬本扣在桌子上,
“福順兒,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了。”福順兒嚇得立刻跪倒在地,
“是,”他看我一眼,“是奴才的一遠方親戚開的,因在外地,就托奴才幫忙打理。”
“是嗎?遠方親戚?你有姓初的遠方親戚嗎?”福順兒抬頭看看質問他的娉婷,
“真的是奴才的遠房親戚,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