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張二兄弟說得在理,官府著實可恨,貴寨今日之災便是我們的前車之鑒,他們欺負我們太軟弱,我們要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說罷轉頭對諸堂主道:“諸位兄弟速速回去準備,事不宜遲,咱們速速出動。”
“好。”眾堂主早就對那些麻木不仁的官府恨之入骨,此刻聽說要出兵對抗官兵,一個個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
蕭炎、候魁擔心其中有詐,便勸說蕭風慎行,然而蕭風卻一意孤行,堅持發兵與官府為敵,二人見勸不動他,隻好作罷。
張豹興高采烈道:“蕭大當家和眾兄弟的大仁大義,實令在下感動,張某在此代桃花山所有弟兄謝過蕭大當家,謝過眾兄弟,為了表達我桃花山的誠意,我大哥特地讓我捎來西江的美酒狀元紅。”說罷命隨從端來一口酒壇,揭去蓋子,一股濃濃的酒香彌漫於整個大氣層中。
在場人紛紛叫好,蕭風讓人取來大碗,人手一碗,全部滿上,張豹高舉酒碗,高聲道:“諸位兄弟,來,我敬大家一杯。”
正當大家準備大口品嚐美酒之際,客廳正門被推開了,十幾個刀斧手衝了進來,所有人愕然失措,蕭風怒斥道:“他娘的,你們想幹嘛,想造反嗎?”
刀斧手個個麵如鐵色,似乎早已忘記了他這位大當家,迅速將張豹一夥兒圍了起來,這讓蕭風大為惱火,正要當頭怒喝,卻見一張熟悉的麵孔跨過客廳門檻走了進來,吃驚道:“方兄弟,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在座所有人懵住了,候魁卻是換憂為喜,趕忙上前道:“方兄弟你來得正好,大哥他……”
方洋點點頭,“我都知道了,實不相瞞,小弟在山下就聽到了大哥要遠征的消息,所以特地為大哥餞行的。”
“餞行?”蕭炎、候魁還以為他能勸說蕭風的衝動行為,卻不知他們倆個意氣相投。
蕭風滿意的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方兄弟是不會反對的,來人,速給方兄弟上酒。”話剛說了一半,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詫異道:“方兄弟在山下就聽說我要遠征了?可我明明剛剛才做的決定,這話從何說起啊?”
既然對方問到了點上,方洋也無須繞圈子,斜視著一旁驚慌失色的張豹,冷笑道:“我想張二當家的最適合回答這個問題吧。”
張豹無從應對,滿臉堆笑道:“方兄弟就別拿小弟開玩笑了,若是方兄弟不嫌棄我是個粗人,咱們一同滿飲此杯,以後就算是一家人了。”
“嗬嗬,張二當家可不是粗人,而是一個很會精打細算的……小人。”方洋隨手將一個酒壇子推翻在地,“崩”的一聲,霎時,酒壇碎了一地,美酒瞬間化作了泡沫,而且氣味異常刺鼻,有如現代的化學藥品。
蕭炎一看酒中有毒,大喊一聲:“給我抓起來。”刀斧手們立即拿著準備好的繩索往張豹等人身上套去。
張豹心知計劃已破,一改友善的麵孔,窮凶極惡的掄起大刀直往方洋身上劈去,候魁生怕方洋有個閃失,試圖從後麵拖住對方,同時取來一把長刀向方洋扔了過去,方洋接握大刀的一刹那,恰逢張豹的大刀落於自己身體一側,方洋一鼓作氣,一刀劃過對方腹部,頓時血流如柱,張豹發出最一聲慘叫,蕭風最恨別人欺騙自己,隨即取來自己的大環刀,直接斬於對方腰部,張豹當即倒在地上,他的那些隨從也先後死於蕭炎等人刀下。
蕭風險些中了歹人奸計,心中慚愧不已,對著方洋抱拳道:“幸虧兄弟來得及時,不然我們臥龍山的這些弟兄都完了。”
“對了,方兄弟,你不是下山了麼?怎麼突然又回來了?”候魁詫異地問。
蕭炎用胳膊肘兒撞了他一下,“這還用問,當然是過來給我們送信的嘍,剛剛要不是方兄弟識破這夥奸人的陰謀,後果不堪設想。”
“老二說得對,方兄弟,你救了我們一次,咦,對了,跟你一起的那位公子呢?他們怎麼沒有一起來?”蕭風看了看門外,納悶道,方洋便將下山後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眾人皆為桃花山的這夥惡徒嗤之以鼻,揚言有朝一日要踏平桃花山。
聽聞張彪正帶人冒充官差上山,在場大多數人建議應當主動出擊,方洋卻不讚成這樣做,一來張彪這次帶來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縱然臥龍山占據有利地形,但還是免不了有所傷亡,二來對方大老遠跑來,必然有所準備,萬一後麵有後援人馬,主動出擊隻會打草驚蛇。
綜合這幾點,方洋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一條妙計,蕭風聞言欣喜,不住的誇他是塊帶兵的料,隨即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