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救護車來了,剛才那個女生和幾個人扶著我,走出了宴會大廳,我回身看了看肖明睿,他竟然沒有看我一眼。
我捂著肚子在眾人的攙扶下,走向了救護車,除了身體上的疼痛,我的心更疼。
我明明知道是賀蘭怡在那杯酒裏做的手腳,可是肖明睿卻不明所以的跟他說話,看不見我疼得站不起來的樣子。
到了救護車上,我一直掉眼淚,倒不是因為疼痛,是因為肖明睿。
醫生很快給我做了簡單的檢查,然後扶著我躺下來。
剛剛扶我的人都沒有陪我來,救護車裏除了醫護人員,隻有我。
我想著賀蘭怡那得意的眼神,和肖明睿冷漠的背影,心裏疼極了,一路上,都在掉眼淚。
害得醫生,以為我是得了腸炎。
到了醫院,讓我做了好多檢查,最後的結論是吃壞了東西,沒什麼大礙,我當然知道我沒有腸炎,沒有闌尾炎,我是被賀蘭怡害的啊。
有個小護士給我送藥的時候,還笑話我,“一個腹瀉,你哭得跟得了絕症一樣,你可真是淚水多啊。”
聽著小護士說的話,我剛想反駁,卻發現,我竟無從解釋。
算了,讓她們以為我是個脆弱的人好了,反正我也不堅強。
我在醫院掛了幾天水,期間薇薇偷偷來看過我,因為寧幕不許她再跟我接觸,說我會教壞薇薇。
拜托了,薇薇都是29歲的人了,喝點紅酒就叫教壞了?跳個舞就叫學壞了?
我不明白,寧幕這個人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好在,我不跟寧幕計較,好在薇薇很明理,隻是她好像有點怕寧幕,這個寧幕,真是個護妹狂魔。
這幾天,我在醫院的治療,肚子很快就好了,不過,醫生說我再觀察一天,我同意,我想再給肖明睿一天時間,看他會不會來看我。
可是,直到我出院的時候,肖明睿都沒有來看我,更別說接我了。
我心裏壓抑著一股怒火,自己辦了出院手續,拎著幾盒藥回到了家。
我剛一進門,就看見肖明睿很大聲的在打電話,好像公司的業務出現了問題,他正在訓斥著手下。
“我給你們發工資,是為了聽你們說沒辦法的嗎?自己想辦法,不要跟我說有困難!”肖明睿氣憤的掛掉了電話。
他忽然轉身,看到了我一臉怒容的站在他的身後,他收起了剛剛打電話的那個凶樣子。
“回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打電話?誰知道你是不是和哪個女人喝酒聊天呢,我哪敢打擾你。”我有些尖酸的說道。
“阿黎,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天,賀蘭怡故意拖著我,而且媽也喊我有事情,我才沒有……”肖明睿和我解釋著。
“你有沒有看到,我已經上了救護車?你心裏隻有賀蘭怡,隻有你媽,我算什麼?我要是死了怎麼辦?”我越說越激動,自己都沒想到我這麼煽情,竟然又掉下了眼淚。
其實,我隻是一想到那天的場景,心裏特別的涼,那天我那麼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和賀蘭怡喝酒聊天,我能不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