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終於醒了!”屋子裏陡然響起一個女孩銀鈴般悅耳的嗓音,帶著些許的興興奮。
聲音是從床底下傳來的,皇北月彎下腰朝裏麵看了看。
果然有個穿著白色羊絨衣的少女躲在床下,笑嘻嘻的衝她眨了眨眼睛,“等你一下,我去叫桓哥哥。”
女孩興奮的從床底下爬出,跑出了門外。不一會,女孩的笑聲又回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你終於醒了?”一步跨進屋子,一個平淡的聲音傳向皇北月耳內。皇北月正光著腳站在地麵上,聞聲回頭看見了一身白衣的桓惜若。
桓惜若!
怎麼是他?!
皇北月的詫異的看著他,動了動唇角。
她隻記得在臨睡之前被人灌了一碗米粥,之後身體不支躺在床上昏厥了過去。中間她一直睡的昏昏沉沉的,什麼都不知道。
結果一醒來,卻發現自己看到了桓惜若。
按理來說,當初他和清水千葉的合作結束,他就應該走了啊?為什麼他又出現了?
要跑嗎?他的行動速度太快了,自己根本就跑不過他,何況現在身體這麼差,和他對打輸的肯定是自己。
但是桓惜若突然出現,總要有理由吧。
皇北月的思緒還沒有理清,站在門口的桓惜若又說了一句,“換上衣服,出來吃晚飯。我和繁兒在隔壁的房間等你。”
吃……飯?這是怎麼個情況?
皇北月此時正是一頭霧水,門口的桓惜若看了她一眼,帶著他身後的少女轉身離開。
屋子裏,剩下皇北月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裏。
晚飯的時候。
3個人圍在一張小桌子上吃飯,桓惜若總是吃一會就要站起身端出來一碟菜,來來回回幾趟以後,不大的放桌子上擺上了十來盤菜。
皇北月坐在餐桌前,少有乖乖低頭,吃著碗裏的米飯。
她到現在都沒怎麼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總共桓惜若對她說的就沒幾句話,而且沒有一句話講明重點。
她走進屋子的時候,桓惜若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洗手吃飯。
她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桓惜若突然放下碗筷,對她說了一句——是我救得你。
她正滿腹狐疑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桓惜若隨口補上一句——這裏是烏木小鎮。
這個人的處事方法真的是太少見了!皇北月在愣愣地看著他,心裏默默的感歎了一句。之後桌子上在沒有人說話了,大家都靜靜地吃著晚飯。
說真的,她是有些餓了,再不吃東西說不定又會餓暈過去。
身旁的坐著穿羊絨衣的少女,她一臉笑眯眯的,每吃一口飯都會抬起頭來看皇北月一眼。她是個長相可愛的少女,圓圓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說話的聲音也是極其悅耳。
可是,讓皇北月滿腹狐疑的就是——這個少女啊,一直都在笑,臉上的笑容從未間斷過。
她的神情和動作舉止,看起來像個不瞞10歲的孩子。可是以她的身材來說,她至少已經18、19歲了。
對麵正坐著桓惜若,皇北月抬眼看了看他,欲言又止。這頓飯吃的讓皇北月鬱悶極了。
晚飯過後,桓惜若站起身就對她說了一句話,“過來洗碗。”
洗碗?
要怎麼洗?
皇北月雖然是在煉獄島長大,可是在島上隻學了搏擊射擊訓練,對於洗碗做家務之類的活她連做都沒做過!
“我和你一起洗碗。”正當皇北月猶豫的時候,桓惜若走到她的身邊,用那雙又圓又大的眼睛看了她,淡淡的說著,“不會,可以學。”
學著桓惜若的樣子,她把碗筷放入水中,加上幾滴洗潔劑,拿著清洗球緩緩地搓洗著盤子。
站在她身邊的桓惜若,動作麻利的洗著更多的碗碟,每一個動作熟練而又輕柔。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從煉獄島出來的職業殺手也可以這樣心靈手巧,會下廚做的一手好飯,整理家居生活也是一把好手。
此刻,桓惜若的身上沒有一點殺手的氣勢。他完全是像一個平凡的男人一般,過著自己平淡的生活,就連洗餐具的樣子都是極其的認真。
皇北月手中的餐具不多,一會就洗好了。
“把你的右手伸出來。”皇北月正拿著毛巾擦手,桓惜若鬼魅般的突然站在旁邊。她看了看桓惜若,遲疑了一會才緩緩把手遞給他。
“記得上藥,每天兩次。”桓惜若抓住她的右手,撩起她的袖口,她的右手手腕處赫然出現一圈深紅的箍痕。那是連著4個月的時間,手腕上圈著鐵鏈磨破皮膚所留下的印跡。
桓惜若用手指蘸出一小坨藥膏,輕緩的敷在她的手腕處。動作輕緩細致,指力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