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吧,稻川會的掌控權已經轉移到我這了,長老們一致擁護我擔任會主。”雷辰夜滿意的看著被血浸濕染紅的手帕,邪惡的笑了起來,“我敬愛的母親大人,是該到了我為您‘養老送終’的時候了。”
“嗬嗬嗬嗬嗬辰夜,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是我可憐的孩子。”稻川和美側著頭,發出猖獗的笑聲,“辰夜啊,你身邊沒有一個人愛你,而你卻愛上了自己的妹妹!哈哈,媽媽很可憐你,真的很可憐你”
“你還是先可憐一下自己吧!”雷辰夜的眼神黯然失色,然後迅速抹上一股殘忍的殺意。他突然伸出手猛地扣住稻川和美的脖子,然後毫不費力的往上提,直至她雙腳離地。
被掐住氣管,沒辦法正常呼吸的稻川和美依舊不怕死的笑著,蒼白的臉憋得發紅,“媽媽很可憐你啊,你越是可憐媽媽就越是高興。”
雷辰夜側過頭,麵無表情的扯起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看著一臉平靜的皇北月,“北月,你放心,我不會殺她。”說著手陡然一鬆,把稻川和美狠狠摔在了地上。
“唔……”稻川和美悶哼了一聲,軟軟的癱在地上。高貴挽起的黑發散落下來,她像是昏厥了一般跌在地上不動了。
收拾完稻川和美,恐怕現在就該輪到我了。皇北月很自然的猜測,不禁深呼了一口氣開始為自己捏汗。
雷辰夜的脾氣秉性她最清楚不過,她三番兩次的逃離,每一次逃離被他捉住後,他的疑心和防備就會加重一次,手段就會玩的更狠更高明。
現在她又被捉住了,這次要是想跑,恐怕難上加難。
“北月,你在想什麼呢?”
耳邊一聲慵懶蠱惑的問話打斷了皇北月的思維,雷辰夜正站在籠子外麵笑吟吟的看著她。
“你又在想怎麼逃跑是嗎?”雷辰夜並不著急打開籠子,而是輕輕倚靠著鋼筋,黝黑的眼眸緊緊的凝視著她,“你的膽子太大了,你一點都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北月,你以為你跑了我就抓不到你了嗎?我告訴你,你跑不出我的手心,你的逃跑是要付出代價的!”
出付代價皇北月的眼眸一斂,拳頭緊緊地握起,你想要我付出什麼代價?用這具身體供你玩弄嗎?
皇北月冷冷的看著雷辰夜,“隻要有機會,我還是會跑的。”
“嗬嗬,我怕你沒有逃跑的勇氣了。”雷辰夜的話語慵懶,聲線壓得異常低沉,每一個字眼都像是魔咒般刺耳,“你知道你這次逃跑的代價是什麼嗎?你猜猜這個代價有多慘痛?就這一次,我保證你永遠都沒有膽量在跑!”
空氣變得更加凝重,他斜倚著鐵籠,眼眸裏的戾氣逐漸升騰,然後對著皇北月邪肆一笑。這抹笑容裏添著太多的殘忍,讓她暗自驚覺那種死亡般的危險正在慢慢來臨。
“看我為你送來了什麼禮物。”雷辰夜笑著轉向紅木門口,是指向外輕輕一勾。
外麵等候已久的暗衛立刻會意,迅速走進來兩名低著頭的黑衣勁裝的暗衛,手中拖著一個點點殷紅的寬大麻袋,麵無表情的將麻袋拖到籠子旁邊放下,轉身恭敬地離去。
不愧是專門訓練學生的教官,手下的暗衛各個訓練有素。
皇北月仔細的打量這個沾有血跡的麻袋,細長清淡的眉毛慢慢的蹙了起來。
那個麻袋被扔在地上後竟然會動!雖然麻袋動作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是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看到它在緩慢的移動著。
那裏麵裝的是人!她的直覺告訴她,麻袋裏麵裝的是人。
身旁的雷辰夜注意這她的表情變化,嘴角的笑容冷酷殘忍。
“裏麵裝的是誰?”看著麻袋一寸一寸的緩慢移動,皇北月能夠感覺到裏麵的人想要拚命爬出來。裏麵的人是誰?
她的聲音冷冷的響起,雷辰夜慵懶地看她一眼,聲線低沉的說:“自己看。”
裝在麻袋裏的人似乎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尤其是在聽到皇北月的聲音後動作更為激烈,瘋狂的扭動著身體往外爬著。
終於露出了一個腦袋,短短的黑發上已經沾染上變幹的血液,黑乎乎的黏在發間。一張沾滿血汙的臉努力地揚起,一雙略棕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皇北月。
“他是……!”接近失聲的驚呼,籠子裏的皇北月立刻變了臉色,猛地向後倒退一步!
這個人縱然這個人的臉上血跡斑斑,遮掩了麵目,可是那眼神和臉龐是不會變的他是正偉,他是在罌粟莊園那天失蹤的正偉。他的耳朵已經沒有了,雙耳被割,整齊的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