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急的跑上前去,囑咐道:“寧兒,切不可在伏兵射程內,如此緩慢行軍!”
張寧微笑道:“恩,放心,我知道的。”
我也回以微笑,道:“看來是我多慮了,不過寧兒,你要多加心。”
張寧點點頭,繼續前行。
走了大約兩三分鍾,張寧喊道:“衝啊!”
她一聲令下,黃巾軍嚎叫著,全速前進,與此同時,二柱那邊也開始快速移動。
原來他們在剛才交接兵馬時,就已溝通好了,倒是讓我虛驚一場。
我吩咐周倉道:“元福,成敗就看你的了。”
周倉抱拳道:“屬下定不負主公厚望。”
完他起身上馬,以圓弧一般的軌跡,飛馬衝殺過去,突入伏兵兩翼的相交點。
如我所料,周倉受到的阻擊並不凶猛,他揮舞狼牙槍,左右橫掃,如入無人之境,輕易便突破防線。
於此同時,黃巾軍東西兩路人馬已與兩翼伏兵短兵相接,不過他們在幾波箭雨的攻擊下,已經傷亡千餘人,也算是損失慘重。
當然,值得慶幸的是,伏兵中的弓箭手目前已處於“癱瘓”狀態。
弓箭手的特點是遠距離可以投射,近距離可以平射,近身狀態隻能垂死掙紮。
在規模戰鬥時,由於雙方人員並不密集,即使步兵在前防禦,弓箭手仍舊可以通過間隙向前平射;
然而在萬人級別大戰時,人與人之間都是摩肩接踵的,哪來的縫隙讓弓箭手平射,因此步兵一般會與己方的弓箭手保持一定距離,以方便他們投射,可此時他們作為伏兵,蝸居在這陰暗的角落裏,自然是將範圍縮得越越好,又豈會在乎弓箭手投射問題。
況且剛才輕鬆團滅玩家,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自信,他們理所應當的覺得,在黃巾軍靠近之前,也能將其盡數消滅。
不過黃巾軍並非玩家,他們的單兵素質要遠超於玩家,想要團滅他們,無異於癡人夢。
這不,此時黃巾軍已近在咫尺,弓箭手投射不行,平射亦不行,就連垂死掙紮,還得等步兵死完了才行,真是尷尬不已。
黃巾軍在沒有了伏兵弓箭手的威脅後,全力輸出,將伏兵狠狠壓製,全無還手之力。
雙方也才廝殺不久,隻見人群中有一將飛馬而出,大喊道:“敵將已死,眾軍隨我全力衝殺!”完,便又策馬殺入敵軍之中。
看著周倉平安出來,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倒也不是擔心他技不如人,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一個人身陷其中,保不齊會被人暗算。
不過沒想到的是,他不僅沒事,反而在短短幾分鍾內,就將敵將斬殺,真是叼的一逼啊!照這樣看來,接下來就是所謂的割草時間了。
果不其然,沒有了主心骨,伏兵潰不成軍,完全不是黃巾軍的敵手,再加上周倉奮勇衝殺,殺得伏兵心驚膽寒,毫無反抗的鬥誌。
雙方交戰差不多一刻鍾,近萬伏兵就被我們全部消滅,也算是報了玩家被團滅的一箭之仇了。
我麻溜的朝張寧跑了過去,她見我過來,也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我方欲提問,她便搶先答道:“我粗略的統計了一下傷亡,除了一開始被射殺的千餘人外,兩軍相交所造成的傷亡僅有三百餘人,現下我們仍有萬餘人。”
我一愣,隨即笑道:“知我者,寧兒也!”
張寧傲嬌道:“你我相處也有些時日了,若是連你這點秉性都還摸不清楚,我這黃巾聖女也太浪得虛名了!”
我收起笑容,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順便伸出鹹豬手,撫摸著她俊美的臉頰,關切道:“寧兒,你辛苦了。若不是人手不夠,我絕不會讓你冒此風險,去領兵衝殺。”
張寧羞澀的搖搖頭道:“我隻是指揮而已,又不是衝在前線,能有什麼風險呢?”
我答道:“話可不能這麼,萬一有個不長眼的,朝你射了一箭,那我豈不是心疼死。”
張寧反問道:“你就這麼看我的實力?”
我開玩笑道:“怎麼會呢?堂堂黃巾聖女,我怎麼能覷呢!”
張寧捶了捶我的胸口,嬌羞道:“哼!你敢嘲笑我!”
我吐了吐舌頭,道:“哪敢啊!我隻是太過關心你罷了,以至於口不擇言了。”
張寧輕撫著我的胸口,道:“有你的這份關心,我便是真的死了,也沒什麼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