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她沒給銀子,你們醫館難道不給銀子就能救人?”餘婆子瞪眼道。
那大夫瞥了她一眼,說道:“跟你一塊來的那婦人給了診金,還要了幾包安胎藥。”
“什麼!”餘婆子手中的肉差點都到了地上。
那大夫趕她道:“出去出去,既然不是來冶病的,那就別留在醫館裏。”
餘婆子都不知道自己是咋出去的,她在醫館前站了好久,直到蘇勝買完東西找了過來,將她搖醒,她這才回過神來。
蘇勝看餘婆子一臉呆泄,急道:“娘,你這是咋了,出了啥事啊,不是說在那邊等著嗎?咋到醫館來了,是不是病了啊?”
餘婆了一個激靈,她突然嚎道:“那個姓趙的,我跟她沒完!”
蘇勝緊緊的皺著眉:“娘,你在說啥呢,好了,咱們買完東西了,現在回去吧。”
回去,回去!
餘婆子咬著牙想道,她要回村裏找趙大娘算賬!
蘇望到了鎮上之後,便去了銀莊,將兩個金元寶換了一百兩銀子,全都換成了銀票,然後塞到了衣服縫裏,至於那金元寶中間的兩樣東西,他還是揣在了身上,既然二妞想要,那就拿回去給她。
蘇望從錢莊出來之後,還特意去小酒館買了烤肉跟白米飯,他是準備拿去給杜君吃的,杜君在鎮上幫他忙,他總不能讓人白幫啊。
他去那小鋪的時候,泥匠們還在忙著,可是卻不見杜君的蹤影,蘇望皺了眉,這是咋回事,不是說好幫忙看著嗎,咋不在呢?
直到天黑,這些泥匠都回家去了,杜君還是沒有回來,蘇望的心沉了下去,他提著已經冷掉的白米飯跟熟肉回了家。
屋裏是亮的,難道杜君在家?
蘇望推了推門,門反栓著,果然是在家嗎,蘇望在外麵喊道:“杜君,快開門。”
門開了,可是門後麵站的不是杜君,而是張二舅,蘇望有些驚訝的看著張二舅:“舅,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來了?”
張二舅說道:“晚上有差事,你說的那個吳知的屋子是不是人吧,暫且借我住兩天,等我找好了地,再搬走。”
蘇望點頭道:“那,您就住著吧,這院子能住到明年呢,一共租了半年,我們才住了不到三個月,還早著呢。”
蘇望說完,又問張二舅:“舅,你看到杜君了嗎,他在家嗎?”
張二舅搖頭道:“這院裏就我一個,沒其他人了。”
蘇望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奇怪,那杜君會去哪呢,這不像他的風格啊,一聲就走了,這不可能啊,杜君不是那樣的人啊。
張二舅道:“別急,那杜君看著像正派人,肯定會回來的,你就安心在家等著吧。我去衙門了,晚上記得栓門,別等我,我肯定是在衙門湊和一晚了。”
蘇望點頭道:“好。”
張二舅剛走沒多久,杜君就回來了,蘇望還來不及說話,杜君就急著開口了:“快準備一下,那陳家今天晚上就準備走,咱們得跟上。”
蘇望一臉震驚:“什麼,這麼快?”
杜君拉著蘇望就進了屋子,他飛快的將櫃子裏的衣服往外拿,“別說廢話了,趕快收撿,快啊,那陳府的人東西都裝好了,正在清人呢,咱們得在他們走之前混進隊伍裏去。”
蘇望這才完全明白杜君的話,可是明白之後,他的臉一下就青了:“可我家裏的事還沒安排好啊。”
杜君極快的說道:“那現在就去安排。”
蘇望一臉苦澀:“那鋪子還在建呢,現在二妞他們一個也不在,我交給誰啊?”
杜君衣服裏的衣服全部塞到了包裹裏,管它能不能穿,先裝了再說,裝完之後,他又看到了蘇望手中的熟肉跟米飯,對了,還有幹糧跟水呢。
杜君拿著包裹往門外走去:“我去買幹糧,你別愣著了,你二舅不是在鎮上嗎,直接跟他說不就成了嗎,再說了,你現在就要走,也得托人給屋裏帶信啊,要不然,他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好,咱們走。”蘇望也知道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他與杜君一起出了院子,然後一個去了買小吃的街上,一個去了衙門。
到了衙門,蘇望才知道他舅竟然不在,剛剛被趙捕快帶走了,說是去了郊區!蘇望急得頭都痛了,還好,他看到了王捕快,他抓著王捕快的胳膊說道:“王大哥,我今晚上有事離開,你跟我舅說一聲,讓他給我家裏帶個信,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讓我舅跟二妞說那鋪子的事就交給二妞了!”
“離開,去哪啊,啥鋪子的事啊,你說清楚啊?”王捕快聽得迷迷糊糊的。
蘇望正欲細說,杜君的聲音在衙門口響起:“蘇望,那馬蹄聲響了,咱們快走,遲了可就趕不上了。”
蘇望還能咋辦,隻能跟杜君一道離開,不過,他走的時候還回頭跟王捕快說道:“你可記得千萬告訴他們啊,我走了,那鋪子的事交給二妞。”
蘇望的聲音越來越遠,片刻,杜君就拖著蘇望沒影了,王捕快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