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我沒來江城,剛剛我怎麼看見網上有人說趙政委死了?還是吃那玩意兒吃死的,你離政治最近,跟我透露透露下一屆的江城政委是誰?我也好提前做好賄賂的準備。”
“沒有啊!”總編一臉霧水,現在網絡輿論都這麼開放了嗎?能直接造謠百姓父母官的生死?
“什麼沒有?”齊經農裝出不懂的樣子。
“趙政委今天早上還見他視察工作呢。”總編老老實實說道。
“哦,那行,掛了吧。”
“恩,好的,齊經理再見。”
掛斷電話,總編抽出一支煙,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兒。
“沒道理啊!”總編自言自語道。
“算了,我還是親自去看一下吧。”
如行先生接過了秘書,上車,看到對方全身在打冷顫,他不免皺了下眉。
“穿這麼薄,先去給你買件一服。”
等他的車再次行駛進孤兒院時,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鍾。
見女兒呆呆從車內走出,此刻的神色自己從未見過,老爺子瞬間怒了,見身邊有半截鋼管,彎腰就是一個撿起,拿在手中,看起來是要同這幾人拚命。
“一幫小兔崽子,欺負我女兒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欺負欺負趙政委啊,慫!”
聽到趙政委三個字,讓她浮想起生前最後的樣子,恐懼感再次侵襲了她,還未等三人出手,她伸手便奪過父親手中的鋼管,扔在了地上。
“爸,咱們走吧。”她想第一時間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父親見女兒奪過了自己手中的鋼管,此刻又在請求著自己,他這麼做可是為了她啊!不理解,錯愕的表情爬到了他的臉上。
“你女兒都說要走了,那就是是時候走了。”齊經農冷著臉回應著對方。
“走吧,爸!”她拉著對方的手臂,像小時候那般繼續乞求道。
後來,他還是妥協了自己的女兒,帶著老伴,連同女兒,一起離開了這裏。
‘送’走了客人,三人也沒閑著,連夜,三人再次返回到雲滇,在那邊,靜靜等待著江城傳來的好消息。
總編感到時,隻比警察晚去了半個小時。看著床上的趙政委,四肢已經出現了僵硬,赤身裸 體,震驚之餘,隻覺後背一涼。
哪有什麼網上評論!
“呦嗬,總編的嗅覺就是敏感。”老熟人,當著屍體的麵,在同對方開著玩笑。
“哪裏的話,哪裏的話。”
打著哈哈,他看到法醫在試圖從地毯上的紙巾內提取著什麼。
“八成就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身邊的警察說道,在政治這個群體內,圈內人對趙政委都不太感冒,甚至說得上是討厭。
總編一輩子隻跟兩樣東西打交道,第一是新聞,第二就是政治,這兩樣,都離不開一樣東西,人心。警察說趙政委死在女人肚皮上,話雖粗糙,可同齊經農的卻是如出一轍。
好在,相機隨身帶著,齊經農把獨家新聞留了他,除了相信對方的能力之外,也有感情因此,對這種又喜又怕的感情,他雖不習慣,可卻知道該如何應對。
十幾張圖片被保存在電腦上,這次,新聞的編輯必須由他自己來完成,坐上了這個位置,好多年不動筆,可文筆確實絲毫沒有減退。
打上了幾個大字,算是作為了標題,看到標題,心滿意足的他起身泡了杯咖啡,閃爍的屏幕上,此刻隻有一行大字。
“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百姓官。”
趙政委想要名留青史,有了他的幫忙,相信一定會遺臭萬年,反正都是被記入了曆史,本質上沒有太大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