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可笑,讓床上的她忍不住咧開了嘴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能這般拍馬屁,戴高帽的人。
如行先生見他這般樣子,竟向自己行大禮,把頭轉向一邊,也忍不住發笑起來。
成年人用的禮節,在下級官員朝父親行禮時耳牘驀然學到,張口就來的馬屁話,也是在生活中無意見收獲的。
稱呼對方為老師,言外之意自己就是學生,學生犯錯,自然是可以得到老師原諒的,經曆告訴張碩,盡管很多人說不吃這一套,可沒有人不會不吃,這是心理作用,容不得人理性考慮。
拍馬屁是十分有效果的,這裏麵的難點就是如何找到拍的立腳點,特別是現在,應該怎麼拍,往哪拍,這是一門學問。
雖說父親從來沒有管過自己的學習情況,唯獨這一項技能,是學的最好的。
如行先生笑罷,又一臉認真地看著他,知道是馬屁,可眼下自己還真就於心不忍了,看著對方那畢恭畢敬的樣子,他突然想問對方一個題外話。
“你過來,我問你個事兒。”衝對方招了招手,張碩聞聲快步走了過來,頭依舊不敢正視他這個老師,馬屁要持久,得意忘形死的最慘。
“你說你父親這麼大的官,都是別人給他拍馬屁,你學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學下級?”
照理說,他學的應該是裝強拿勢,說空話,假話,套話的本領,眼下拍馬屁這種活不應該是他這個身份所用接觸的。
張碩被這個問題難倒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這個問題,往日從未發現,隻是樓下熟悉的賣煙大爺偶爾會笑嘻嘻誇他會說話,如今被人冷不丁問起這個話題,確實不好回答。
“你是不是瞧不起你的父親?”如行先生問道。
“是是是,老師說的對。”張碩想都不想,連勝說好,內心而言,他也沒有思考過同父親的關係,覺得他就是父親,自己就是兒子,就這般簡單。
“叛逆很正常,但不能這樣。”
此時此刻,如行先生反倒是把自己真當做一名老師了。
“是是是,老師說的對。”
張碩又連聲點頭。
內心竊喜的他,感覺自己應該可以順利脫險,如果不是齊經農在這時創了進來的話。
剛才就想進屋,走到門口聽見屋內傳來的尋歡聲,還以為走錯了房間。
見齊經農沉著臉走進了屋,剛才還戲謔的這幫人瞬間閉緊了嘴巴,如行先生也在第一時間起身站在床邊。
整日為老大發愁,他現在已經好幾天沒睡了,體力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反而是精神,沒有一點精氣神,心情糟糕的他胸口始終端著那口無名之火,指不定會燒向誰。
“你是張碩?”
齊經農一腳踢到對方腿上,不緊不慢問道。
此刻,張碩心裏有說不上的難過,他就像是同網友見一麵,結果自己還沒完事兒,便被一聲門鈴把自己從床上給揪了下來,自己奮力表現,大力拍馬,眼看取悅了這幫人,現在又進來一位,看這架勢,地位應該比這幫人都要高。
為什麼這個世界這般不公平,為什麼自己處處就沒有好運,總是遭到擠兌和排斥,人家見那麼多網友都沒事兒,自己一百年不見一次,見一次為什麼非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這一刻,他想到了自殺,既然上帝都拋棄了自己,那自己何必再苟活於人間呢,死了他也不會上天堂,他要下地獄,要讓所有欺負過他的人,不得好死!
縱使心有千言萬語,彙聚到最後,眾是一句老師好。
“老師好!”他拚命擠出笑臉,略帶討好般看著對方。
“誰是你老師!滾一邊去!”
齊經農又是一腳,提到了屁股,雖說肉多,可還是忍不住疼痛帶來的下半身震痛。
“哪裏話,哪裏話,嘿嘿,哪裏話。”
強忍著淚水的他隻得這般化解著尷尬。
“無關人員出去。”齊經農說道。
在場的人,除了床上的她之外,都是有關人員,這句強硬中帶著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