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這些天都是委托王鳳雲給代勞照顧的,開了門,屋內還是那樣,剛剛淨淨。
藍齊兒隻露著一個小腦袋,身體縮成了一團,他沒開燈,伴著月光,靜靜坐在了她的身邊,還好,沒有驚醒她。
忽然,她好像覺察到了什麼,夢遊般摟著了對方的腰,把頭,埋進了對方的懷裏,這麼別扭的姿勢,她卻能繼續睡著,步平凡無奈笑了笑,他半躺著,倚著後麵的牆,好讓對方舒服一點。
流行滑過,消失在了玫瑰公園附近,他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鬼神,更不相信命中注定,可就是在這一刻,他卻朝流向許下了一個心願。
這一夜,參與行動的人,無法入睡,申時行把所有責任攔到了自己身上,作為一個偵查組長沒有發現自己也在被別人偵查著,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真就存在於現實之中。
步平凡就這麼靜靜倚靠在床上,黑暗中,隻有點燃的香煙,在忽明忽暗地訴說著什麼。
齊經農在審訊室,這裏的人知道他是誰,目前是沒有人來找不自在似的打攪他,在這個不足五平方的小房間裏,他要度過接下來的幾天。
藍齊兒睜開了你,轉了轉腦袋,知道自己就在麵前這個男人的懷抱下,她眼睛整的大大的,對他笑著。
“醒了?”他把香煙掐滅,這是煙盒裏麵最後的一支。
聽到他的問話,藍齊兒乖乖點了頭,窗戶開著,她感受到了今天的暖日,而步平凡,卻感到了一股寒意,這個寒意,更多的是來源於藍澤惠。
藍澤惠聽到了消息,但她並沒有流出多少淚來,現在她隻恨一個人,那就是步平凡,他答應過她讓他們好好活著,答應她可以讓二人繼續在雲滇生活,可現在,他卻死了!一切都不在可能了。
“步平凡,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你要是真有種,也把我殺了!”她在心裏呐喊道,至於她自己,已經在去往雲滇的飛機上,汪直死了,其他的都不在重要了,不重要了,什麼物質生活,什麼榮華富貴,現在不過是過眼煙雲。
“你們這是非要找死!”步平凡帶著申時行幾人直接來到了警察局,這對於辦公人員來說,是極為囂張的。
“反了你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一人躲在遠遠位置,拿著手裏的警棍說道。
“嗬嗬,雲滇就是我的!”
狂妄,高傲,卻有著深厚資本。
“齊經農犯了什麼罪!”局長辦公室內,他坐在沙發上,問道。
“殺人”
“你們看見了?”
“沒有,但死者身體內的子彈同他手槍裏的完全一致。”
“沒有就給我放出來!”
他還在憋著昨天的火。
“這是國內,即便不是殺人,但私藏槍支也是重罪。”
“是不是重罪我說了算!”
步平凡找鄭首長完全可以解決這件事,沒這麼做自然是有原因的,他要清除掉雲滇政治圈裏的異己思想,昨天的一切告訴了他,雲滇政治圈絕沒有這麼簡單。
大龍的出現很容易掩蓋小嘍囉,就像月亮掛在天上時,會掩蓋所有的小小繁星。鄭首長無外乎是那條大龍,往日隻把注意力放在了鄭首長,覺得有了這一把手的運作,一切都不成問題。
企業不會采用少數服從多數,但政治圈子流行的確實這種決策方式,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一個過場罷了,無外乎是在向外界宣布,宣傳自己的民主。
可壞就壞在,這是寫進憲法的內容,絕不是什麼走過場,於是,關於如何處置汪直上就出現了不同看法,鄭首長能夠清楚感覺到,這是一場權利的鬥爭,如何處置汪直,他們並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