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過幾天新亞所有掌握軍事勢力的領導會來這邊開會,這是我們行動的最好機會。”她說。
“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隻有那半筐炸彈。”
炸彈已經放在那裏好久了,裸露著外麵,也許已經失效了。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一荻,話不要說太死,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機會呢。”彭一荻最近話裏麵一直流露著內心的焦慮。
“可我想早一點離開這。”
身上的布卡,是她最厭煩的東西,她甚至想直接脫了跑向外麵,朝這幫內鬥的那些人大喊。
“我知道,一荻。”他說。
等李強返回江城時,已經接近了深夜。
“大哥,我們現在去?”員工開車接到了他。
“玄武潭,二爺那,我還有事要谘詢他一下。”他靠在了車枕上,有些累了。
“二爺這個點怕是已經睡了,而且,大哥你。”透過後視鏡,他感覺到了李強的疲乏。
“去!”
“是!”
隨即,車輪轉動了起來。
深夜來玄武潭,就連崗哨,也是有些吃驚,沒記得過問,老遠處,便打開了門。
車行駛了進去,在夜間,這裏顯得更加的靜謐,隻有一處亮著燈,那是二爺的書房。
“二爺。”深夜煩勞他,李強心裏有愧。
“進來說。”二爺走進來書房。
書房內,李強見二爺第一次抽煙,煙散開了,彌漫在二人的周圍。
“我要去一趟新亞。”李強說。
“你這是在帶著所有人冒險啊。”二爺沒有給出他的看法。
“危險不假,但值得。”李強笑了笑。
“這就看你了。”二爺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
“我們上外麵走走吧,一荻。”步平凡站了起身,恢複的身體狀況足以支撐起他的軀體。
“好”
外麵的槍炮聲已經停止了,這是為數不多的休戰機會。
幽暗的走廊穿過,天線懸落在中央,不遠處,虛掩的木門半敞開著,這裏是居民區,政府軍還算是有點良心,沒有把機槍和炮彈指向手無寸鐵的居民。
木門發出聲響,被打開了。
“這有些恐怖哈。”被她牽著手,腳踩在了瓦礫上,發出咯咯的聲音。至於眼前,完全看不出曾經的這裏是個什麼樣子,高空的樓房,玻璃和表殼被完全剝離了,留下殘漏的表麵。
遠處的民房上空飄蕩著濃煙,看起來好像是剛剛丟下的炮彈。
如果真有地獄的畫,那麼也許這就是真實的地獄模樣。孩子們在居民樓的走廊門口蹲著,哭著,麵前是一個男子的屍體,胸部被打爛了,頭發也被火燒焦了,看起來應該是他的爸爸。
“他嘴裏說的什麼?”步平凡聽不懂孩子口中的話。
“哭訴,地上的是他的父親,他在控訴政府軍。”
“政府軍?K2組裝?”他相信孩子在哭訴,也相信死的就是他的父親,但對於彭一荻給自己翻譯的控訴政府軍,他卻不敢苟同。
“我們明天就啟程”矗立在二爺的書房內好久,他還是堅持了他的看法。
“新亞比較亂,注意安全。”
臨走之時,二爺囑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