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就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越是這種看似死路一條的地方,大腦就會給自己督促自己憋出一線生機,我自然也不例外,我將自己的雙腳彎曲,用腳後跟踩到綁住雙手中間的那根繩子上,然後一吸氣,開始用力地開始將手從繩子裏縮出來。
這種疼痛的感覺無法言語,就這樣堅持了差不多幾分鍾,右手竟然從繩子裏縮了出來,不過此時我的右手已然不自覺地開始顫抖起來,並且伴隨著這顫抖還傳來了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成語十指連心在此刻也無意地展露出來,整個右手竟然因為這用力地往外縮,導致右手變形,此刻隻是輕輕一碰,一種疼的想尿尿的感覺就冒了出來。
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沒有辦法,隻能一咬嘴裏的那塊布,把心一橫,用力一握拳頭,頓時疼的我直夾緊雙腳,不過這種疼痛是來得快,去的也快,等到右手不是很疼了之後,我這才忙將另外一隻手的繩子給拉開,隻要兩隻手出來了,那就算是安全多了。
我忙將嘴上的這塊透明膠帶撕開,這透明膠帶從臉上撕下來,仿佛就像是撕了一塊肉下來,但對於此刻的我,這點疼痛也許算不了什麼。
我把自己身上的繩子全部解開之後,自己摸了摸棺材,這棺材並不是那種很矮的,相反我整個人隻需要駝著背歪著頭就可以坐起來,我此時試著推了推棺蓋,沒有動靜,感覺像是很笨重,我又深吸一口氣之後便用力一推。
棺材隻是被我推得發出了‘吱轟’的聲音,看樣子剛才我那用力地推動,讓這棺材起來了一點,但因為我又鬆手的關係,它這又掉了下去,所以才會出現這種聲音。
既然如此,那換句話說,這棺材並沒有被人釘死,也就是說,綁我入棺的人並沒有想要直接殺死我的意思,反而是又給我留了一條生路。
不過此刻的我並沒有任何感激他的想法,而是早已問候他家所有人,我深吸一口氣之後,用出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往上一頂,石棺果真被我推開了一絲縫隙,一股冰冷的涼風吹了進來,一下子就讓我那緊張,因缺氧致死的心就放鬆了下來,我一咬牙用力往右側一推,石門被我徹底推開了一條一掌寬的縫隙,我忙鬆開雙手,一把抓住棺材的邊沿用力往右一拉,棺材蓋被我猛地拉開,我想也沒想,也顧不得漆黑無比的外麵,我抬腳便邁了出來。
心說必須要離開這個棺材,不然萬一又被關進去了,那就真的不一定能夠活著離開了。
可當我邁出去的一瞬間,我雙腳竟然同時踩空了,刹那間我猛地往下墜了一下,還好我反應能力夠快,忙抓緊棺材的邊沿處,這才沒有掉落下去,但此時我整個人都懸浮在了半空之中,剛才那猛地往下一個墜落,使我的心此時都快跳出喉嚨了。
我廢了很大的力氣這才爬了上去,爬上去之後,我坐在棺材蓋上喘著大氣。
不知已過去多少時間,隻知自己腹中可謂是饑餓難耐,但四周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用腳試過,這石棺四周竟然是由幾根鐵鏈拴著的,而鐵鏈下麵有什麼,不得而知,不過既然有鐵鏈,也就證明下麵應該是空的,此時我的身上又沒有任何可以用作照明的東西,在這種地方自然是不敢亂動,萬一不慎掉落下去,那結果可想而知,所以當下的我也唯有在這裏等待著別人前來搭救於我。
待在這裏閑來無事的我隻好開始仔細思考起來。
先說那顧建輝吧,看他的死相並不像是正常死亡,而且看他筆記裏寫的,‘我在這裏已經兩三天了,它還是找到了我,並且帶走了我的左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我一早仔細檢查他身體的時候,發現並無外傷,並且雙手皆在,隻是手掌心像是已經腐爛融化一般,並沒有被帶走之意,難道最後的融化成血水就算是帶走?那追他人難道不是人?
一想到這裏,我情不自禁地環顧了一眼四周,身體也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冷顫,後背的雞皮疙瘩也在瞬間冒了出來。
我下意識地坐進了棺材裏然後繼續想著,如果追殺顧建輝的不是人,那麼它又會是什麼?
而且顧建輝從1999年之後一下子就跳到了2011年,在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人在哪裏,而且2011年之後,其中一段更加讓人懷疑,‘2011.1.26.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敢回家,我隻能在外麵遠遠地看著我的老婆和女兒,我很無奈,我很想回家。’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很無奈,自己這個樣子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變了模樣,就算是變了模樣也可以回去向老婆孩子解釋啊!畢竟其心誌始終未曾變過啊!但他並沒有回去,很顯然他不止是變了模樣,至於變成了什麼模樣,我不得而知,不過我感覺他之所以會變了模樣,應該和在八子連環機關墓裏所看見的那個光亮有關係,而這一切也應該和他筆記裏畫的那座無臉佛像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