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駱辛再次見到蘇邵北的時候是在一個星期以後他的葬禮上。
新聞完全被封鎖但還是有不少人議論‘蘇家的紅白喜事,喜事變喪事,’
蘇無擁著駱辛聽著但並沒有任何想法,也不想去計較其他人的是非。黑色的雨傘支撐起來,形成了一堵黑色的牆雨點交融著說話聲,本應沉悶的墓地竟然變成了喧嘩的場所。。
虛假的葬禮結束了,人群很快就散盡了就剩下了蘇無和駱辛兩個人還有那些流不盡下不完的雨點,交雜著灰悶的天空送蘇邵北最後一程……
“小北,哥哥對不起你,希望你下輩子投胎就給一對平凡的夫妻做孩子就好,家裏盡管不是很富有但是至少從小你不會感受不到父母的愛。太善良的人不適合在商場上你死我活。”蘇無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沒有任何情感外露就像是在公司開會時發表意見一樣。
“邵北,一路走好。”駱辛還是忍不住掉眼淚,她認為都是因為自己責怪他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所以才會有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是我,我在克勞德來之後就跟邵北打好招呼了,但我沒想到他最後是以這樣的方式。”
“他是一個善良的人,雖然他有機會成為我任何方麵的對手,但他始終是停手了。”蘇無感慨道。
兩年前,駱辛離開之後蘇無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說得好聽一點是軀殼說的不好聽的就像是行屍走肉。連他自己都像死了一樣更何況是公司了,如果不是陳彺也許蘇氏集團早不知道被誰洗劫一空了。那時候是蘇邵北最容易下手的時候但他卻並沒有這樣做。
“駱辛,你讓我第一次嚐到了抽筋剝骨之痛。”駱辛看著他走到身後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冰涼的西服上。“你的抽筋剝骨之痛何嚐不是我的,我會好好愛你,也不會忘了邵北拿命換來的幸福來讓我好好愛你,蘇老師。”
雨還繼續下著,半點沒有停歇的意思。
“現在緬懷過去已經沒有用了,把握好將來逝去的人才會安心。”駱辛又突然堅強起來緊緊握住了手裏潔白的菊花,奉到碑前。雨點打在裸露出來的皮膚上,竟然有些冰的刺骨。
“一場秋雨,一場寒。”駱辛轉身蘇無擁著她朝石碑的反方向走去。
菊花扛不起風吹雨打已奄然倒下,可石碑上帶有笑容的蘇邵北卻會經久不衰。
隱藏起來的樓群中心醫院裏
“蘇先生,您嶽母是由於大量缺血性貧血要馬上輸血請問你們誰是AB型血。”
“我是。”蘇無說。護士看了一眼深深低下頭的駱辛說:“那好,請隨我來。”
駱辛很難過,雖然她並不是李美蘭的親生女兒但連蘇無都能幫上忙而自己卻隻能無動於衷。駱辛突然想到了什麼。“醫生,能把剛才的病人和輸血家屬做一個親子鑒定嗎?嗯是,李美蘭和蘇無。是母子….好,麻煩了醫生。”
“或許某些事不需要太多人知道。”洗手間鏡子前,駱辛鎮靜地說著。
“,媽,你到底每天都在做些什麼?要有多勞累才能像你這樣昏倒休克?!今天還好暈倒在外麵讓別人發現了,這要在家中,後果不堪設想。”駱辛有些害怕,如果像以前還隻是因為自己失去最後一個親人而感到難過,但是現在的情況太過於複雜如果真的和自己設想的一樣的話,她一定要保護李美蘭保護蘇無,不能再讓蘇無失去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