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到趙憶唯這樣說,臉上的笑意更是擴大了,笑盈盈地同他說:“果真是天華先生的得意門生,趙潯憶唯公子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其光華真是讓人不敢直視,趙統領你當初的決定真是沒錯啊,得子如此夫複何求?真是羨煞寡人了。”
“皇上,臣惶恐。犬子剛出深山,不懂人情,還望陛下莫怪。”
“哪裏哪裏,令公子是實話實說,真才實學怎可這麼埋沒呢?你說對嗎,趙公子?”皇上一臉高深的看著眼前這個光華畢露的白衣公子,眼裏是不動聲色的打量。
趙憶唯隻是淡淡的回答:“皇上有何吩咐,草民自是竭盡全力。”
皇上一聽,很快眼裏閃過一絲訝異,但是卻沒逃過趙憶唯的眼睛。隻聽到皇上娓娓說道:“聽趙公子這樣一說,朕倒真有一事憂愁。那可惡的宜國效仿當年的楚國,假借宜國國君最愛的汗血寶駒逃入黎國境內不知所蹤為借口,揚言讓黎國交出寶駒,不然就兩國開戰,討回被辱尊嚴。可是朕念在百姓深受戰亂之苦,實在不忍再與他國開戰,趙公子可否為朕提供良策?”語氣裏是深深的無奈,似是想起了往事,眼裏也變得渾濁。
趙憶唯思索了一會兒,良久才道:“此事陛下就交給草民,不日草民就會叫那宜國不敢再叫囂。”
皇上一聽,龍顏大悅,“若是公子能解決此事,朕自當重重有賞。”
“為國解憂,本是草民等黎國男兒應盡之責任。”趙潯很是懇切的說。
出了禦書房,趙統領便一臉急切的拉著趙憶唯責怪道:“你怎麼可以隨便答應皇上這種事?你可知若是辦不好便是欺君之罪,難道你師父就沒教你這些嗎?”
趙潯隻是漫無目的的欣賞著漫天飛舞的桃花,淡淡說:“我知道。”
“那你是有十足把握?”趙統領拉著兒子的衣袖,急著問道。
趙淮輕笑,拉開父親的手,說:“父親說笑了,世上又豈有十成把握的事?連我師父的不能做到,更何況我了。”
“那你現在馬上回去和皇上說剛才隻是年少無知隨便應承的,推了這棘手的事。”
趙憶唯看著這個半生都在皇宮之中,但仍是不諳宮廷鬥爭一生耿直的父親,似是無奈的說:“父親覺得現在跑回去回絕難道不是欺君?”
“這這……這可怎麼辦啊?”趙統領一臉擔憂的看著多年未見的兒子,難道一見麵就要永世隔絕了嗎?
趙憶唯知道父親在想些什麼,扶著額頭說:“父親,你還是辭官回家養老吧!我怕你這禁衛軍統領再做下去是要把自己弄得腦袋搬家的。”
趙統領還沉浸在自己的喪子之痛裏,反映明顯慢了半拍,等回味過來的時候,大怒道:“你這死小子和你老爹怎麼說話呢?沒有家教的混小子,你就是被你那自恃清高的師傅教壞了,老子算是白養你了,果然是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啊……”
趙憶唯:“……”
無視在身後叫囂的父親,一身清涼的走出了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