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升職成為公主貼身護衛後,盡忠職守,天天穿著那鎧甲服在她眼前晃悠。在我第一天穿著這衣服,很威風的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居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怎麼像個猴子。”我自然是很生氣,一天都沒理她。
現如今,公主已到了15歲,照她自己的說法是‘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是時候尋找春天了。於是,她一聲令下,墨竹、墨影便把全首都的男子畫像都給收羅了來,供她挑選。結果公主的眼光很是挑剔,不是嫌那個頭發太多,就是臉上有痣,整個房間都放滿了各式男色,好不壯觀。最後,公主在桌子底下看上了戶部侍郎的小兒子,據他自己說很白嫩,很萌啊,很有保護欲啊。可是,他隻是個7歲的娃啊,公主,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為了以免她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和墨竹是鼓足了勁勸她。
“公主啊,春天不應該長著樣子的?”我勸道。
“那是長什麼樣子的?”她還是拿著那7歲小兒的畫像流口水,眼皮都沒抬一下。
“自然首先是要成年了。”
“其實……我不介意姐弟戀的。”她很不在意的說。
你不介意可是文武百官們介意啊,皇上介意啊,天下百姓介意啊!
“可是他長得也不好啊!”我對那小子的長相很是鄙視。
“這還不好?那要長成什麼樣子啊?”她問。
“要成為駙馬的人,自是要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眼光射寒星,眉渾如刷漆,還要語話軒昂,吐千丈淩雲之誌氣啦。你看這小家夥哪裏符合要求了?”
公主聽後也覺得很有道理,看向墨竹的時候,墨竹也馬上附和道:“蘇護衛說得即使,駙馬當然是要這般當世無雙的人物才能當得的。”說完還重重的點了下頭,表示肯定語氣。
很不舍的放棄了小奶娃後,公主便按照我的描述去尋找她的天命駙馬了。
德善十年春,皇上大壽,舉國同慶,各國使臣紛紛來賀,各種賀禮堆積如山,欽天監夜觀天象,萬裏無雲,紫微星明亮,實乃祥瑞之兆,大家聽說後都誇皇上出生的日子很好,皇上很是高興,又很有興致的豪飲了一杯百年佳釀。
公主安坐在皇上左側的首位,全然不是向旁人般很開心的為皇上笑著,而是對著前方怒目而視,而她對麵的年輕貴公子身穿華服,束發金冠,溫文爾雅,很無害的對著公主微笑舉杯。周圍的人都沒注意到這危險的氣場,隻有我知道這倆人那是有著深仇大恨的啊,那恨從幼年開始積累,到現在利滾利都不知翻了多少番了。尤其是當年我倆合夥拿麻袋罩著他毒打了他一頓後,那結更是難解了。我開始頭疼了,早知道這宴會上會遇上趙國世子,就讓公主裝病缺席了。我很小心的關注著倆人的表情,生怕他們一個腦子發熱,當場發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從公主怒意橫生,趙國世子雲淡風輕的表現中,我就知道公主落於下風了,這趙國世子顯然不是當年的小毛頭了,公主獨自應對肯定是吃虧吃定了,我暗暗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