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皇後要指責我,沒成想她卻和顏悅色地叫我到跟前依著她坐下,說道,“飄雪,如這果在平常人家,你就是我的正房兒媳婦,我的心自然是偏向你的,毫無疑問,可是你也要使點勁才好。淩日心裏還是有你的,吃的用的穿的,都是盡了心力,不過你們為什麼至今沒有圓房,我卻弄不明白了。是不是你們有點什麼誤會?”還未等我答話,她又接著說道,“飄雪,是不是因為廉妃和良妃的事情生氣?”
“飄雪不敢。廉妃與良妃同是宮裏的姐妹,而且也是母後的兒媳,我怎麼會生她們的氣?”我說的是心裏話。
皇後點點頭,讚許道,“看來我兒子親自挑選的太子妃果真錯不了,當初本來馨妃力薦她的侄女靈妃來做太子妃,在皇上那裏死纏爛磨地,皇上已經要答允了,可是太子誰也不要,隻是單單要你,現在想來,他當日的選擇沒有錯。”
“太子是親自選的我?”我驚異道。
“是呀,他與你自小相識,青梅竹馬,而且成年後,也就是今年還在皇宮的端午節上見過麵。你還與太子爭吵幾句。”皇後說道。
“我與他爭吵了嘛?我怎麼不記得了?”
“怎麼沒有?記得當初太子說要娶你,你卻說自己不戀紅塵,真如果要進宮,還不如找人私奔了算了,現在想來真是孩子話。”皇後眼睛裏都是笑意。
本來不過是幾句閑話,聽在我的耳朵裏便如晴天霹靂一般。原來林木淩日與飄容飄雪本來就是相識。
林木淩日與慕容飄雪相識時,到底是何局麵,我是無法得知了。
我在穿越後的第二天,從馬上攔下林木淩日,黃花給我擦淨臉後,他可能便認出我來了。隻是看我對他陌生,所以才藏了話,後來便得知慕容飄雪與木清寒私奔一事,那時心裏就有了隔閡吧。
我懵懵然地回到榮華殿,依稀記得皇後最後說,要我好好的服侍太子,這後宮終究會是我的,隻要我抓住了太子的心,別讓其她的女人亂了太子的心思即可。
我帶著種種疑問,而且還是我自己解不了的疑問,思慮萬千。我突然想到我的丫鬟黃花,她此刻也許跟木清寒成親了吧,如果慕容飄雪見過太子林木淩日,黃花是應該知道,為什麼她從來沒有跟我提起?
難道她待我不是真心?
我迫切得想找她來問個究竟,可是她的身份是不能隨意進宮的,需要想個法子才可以。我讓朱顏找來大總管賈公公,他是皇後那邊的人,已經在宮中幾十年,手可遮天,手段多得很,但是忌於我太子妃的身份,向來對我還是有求必應。
“太子妃,您找老奴來有什麼事呢?您看著這入了秋,天也漸漸涼了,皇後要老奴給每個宮裏都添些禦寒的雜物,老奴可是多給你們這榮華殿備了些。”賈公公獻媚得說道,我是看不過這些臉色的,但是麵上還不能不周旋著。
“謝了賈公公,以後這些還是按照體製來吧,省得叫多口舌的人拿了話柄去生是非。”
我一麵說著,一麵讓朱顏去我房裏那些賞頭出來。
“太子妃真是明事理之人。可笑那些俗人,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後,一國之母。用些東西即使比別的嬪妃多了些,又有什麼可掂量地?”賈公公收起賞頭還是忙不迭得謝過我。
“話可不能這麼說。賈公公,這後位一天沒有冊封,終是被別人看在眼裏記在心上的。況且你瞧我這榮華殿,人雖多,卻沒有幾個能使喚的。”我說道。
“太子妃是嫌人手不夠。這好辦,我去別地宮裏撥幾個過來,定給您找幾個稱心如意的宮女過來。”賈公公說道。
“唉,這宮裏地茶再好喝,也沒我家裏自己常喝的茶順口呀。”我抿這一口茶,忽然又放到茶幾上,不再動它。
“太子妃的意思是,想從府上找個體己的人過來?”賈公公真不愧是大總管,幾十年的老油子了。…怕後宮妃子心裏這些事,沒有他不知道。一聽話音便猜透別人地心思。
“哎,賈公公真是個聰明人。這宮裏的人心思再玲瓏,也不如自己個使喚多年的丫頭。賈公公。您看……”我試探地問道。想叫他把話給接下去,畢竟有些事我自己不能說得太明了。
“太子妃不消說。這事老奴保準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其實這後宮裏,多的是從自己個府上帶來丫頭。”賈公公說了半句又頓住,我叫他但說無妨。
“太子妃,其實這從府上帶來的人也有個不足之處,那便是她們總是忘記自己個身份,仗著皇妃主子疼著,總把自己個當成半個主子來看待,做事也張揚,總是招人嫉恨。”賈公公恨恨得說道,看來別的宮女也是惹過什麼麻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