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葉蘭嘣出醫院這兩字後,我胸口的心跳突然猛烈的振動起來,大腦裏迅速猜測著種種不祥的畫麵,腳下的步子突然加速的跟上關葉蘭的步伐,然後衝她大聲的問道,到底什麼??他在哪家醫院?她聽後沒有答複我,陰沉著臉帶著我向校門外跑去。而跑出校門的我們,急急打了輛車,來到S醫院門診後,關中葉蘭叫我在醫院大門外等等,她去掛個電話,我聽後朝她點點頭後,一個人焦急的站在醫院的石柱邊。而關葉半這一去,卻久久不回,讓身心焦慮的我再也等不下去,於是我一個人朝門診裏走去,前台的護士很熱情,主動上前問我看哪科,我聽後急忙拋出信陽的名字,沒想到護士聽後,一幅職業式的衝我微笑道,他頭部受了輕傷,在二樓外科處理傷口。我聽後朝她說聲謝謝後,就急急朝二樓奔去。
二樓的人流量沒有一樓那麼多,樓梯過道裏的休息椅上散散的坐著一些人,我邊走,邊打量椅子上休息的人,在走過大概十米左右的過道,終於看到信陽,卻不是他一個人。隻見他緊靠閉雙眼有些疲憊的躺在休息椅上,頭靠著牆,而他身邊坐著一位我不認識的女孩,很文靜的樣子,一臉的心疼,小心翼翼的用她的手帕幫信陽擦拭著額頭上汗珠的同時,小嘴還朝額頭上包紮好的傷口邊輕輕的吹著氣。這讓站在那的我突然沒了思想停止在那,麵色蒼白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
那女孩有感覺的打量了我一下後,緩緩停下手中的動作,慢慢的站了起來,而她身邊的信陽,也有感知的睜開雙眼,在看到我後,也吃驚的跟著站了起來,用手邊護著頭邊衝我問道,你什麼在這?我聽後,壓抑著內心複雜的情緒向他窘迫的撒謊道,我來接一個朋友,你什麼啦?沒事吧?他聽後衝我淡淡的笑道,沒事,小傷小意思。我聽後假裝淡定的回他道,你們忙,我先走一步了。說完後朝他們點點頭後,留下欲言又止的信陽,就轉身從原路過道向樓梯口走去。而來到樓梯口處,卻看見關葉蘭一個人靠在扶梯邊,她看到我出現後,站直身子向我走來,嘴角陰冷的向上一揚,興風作浪的衝我問道,你還真能忍?我聽後心中湧出無奈的酸痛,對著她挑釁的表情,衝她冷冷的反問道,你覺得,你這麼安排,有意思嗎?
她聽到後,嘴角哼了一聲後憤恨的衝我說道,其實你和我一樣,都是他曖昧的對象,所以我們聯手吧?我聽後隻覺感覺被陣陣寒意包圍,我盯著她那充滿怨恨的目光向她答道,對不起,我沒興趣。說完後自己直接繞開她下了樓,沒想到她卻直接緊追我,在我身後不管不顧的述說道,你知道他身邊那個女孩是誰嗎?她是他父親給他選的所謂的門當戶對的未婚妻,你和我都像個傻瓜一樣,整個假期都期盼他的電話對不對?可是,你知道嗎?他整個假期,他和她一起去了國外。嗬嗬!你說,我們算什麼?
她的最後一句,是直接攔到我前麵衝我反問,讓我停滯在一樓與二樓的階梯台無法繼續往下走。而她剛剛說的那段話,確實也是重重的打擊到我的腦袋裏,原來,整個假期,他都沒給我一個電話,原來他和她,一起出去渡假,而自己真的像個白癡一樣,傻傻的等他,幻想他,最後還不自量力的給他找各種借口。而當時的關葉蘭,似乎捕捉到我心裏漣漪的變化,她急忙懇切的繼續道,我們聯手吧?
對著她那充滿怨恨而急切與我合作的目光,站在那的我聽完她的話後幾乎在那一瞬間也衝出她引導我的仇恨,但就在我準備答應她的那一刻,我腦海裏突然想到我生病時信陽的電話,他的問候以及我們在各種場合下的目光交流,於是心裏的波動也隨著自己一幕幕的回想而感覺自己整個人變得越來越虛弱。而對麵的關葉蘭,麵對內心掙紮沉默不語的我,再一次確定的緊問道,什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這次表情讓我突然虛弱無力的笑了笑,我說,對不起,我沒有理由跟你聯手,因為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在這之前,他並沒有給我任何的承諾。關葉蘭在聽到我的答複後,有些生氣而又不甘心的語氣繼續刺激我道,這樣的你,更可憐。她的諷刺讓我內心的狂動似乎漸漸平靜了下來,我無力的向她駁答道,我可憐,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認了。說完後直接冰冷的繞開她,心如死灰般,隱忍著眼眶裏浸滿的淚水,一個人匆匆離開了醫院。那時,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當我來到公交車站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因為匆忙而忘了帶錢包,無助迷茫的我,隻覺一下沒了力氣,也沒了主意,於是一個人傻傻呆呆的站著,看著眼前一輛輛停停走走的公車,失落的心讓自己身體的溫度漸漸冷卻,而身邊來來往往的人,都擁擠著我,左左右右的趕著停下來的公車,讓我一下失去重心向後倒的時候,卻被身後的人雙手穩穩的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