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開始的時候,來了很多學弟學妹,與我們同級的男生,沒有女朋友的,大都一副望眼欲穿有架式,在新生報到那天,都睜大雙眼,專搜來報到的新生美女,然後確定自己的目標,而我在那天,也在新生群是忙碌穿梭著,因為我的鄰居小弟弟,一個和我一起長大的小北,他今年居然也報考了我們學校。我一副姐姐的架式,幫他辦完所有的手續後,帶著他當起導遊在校園裏逛了起來,小北繞跳在我身邊,就像剛放出籠子的小鳥,整個人在我身邊蹦來跳去,而我似乎也被他感染了般,跟他開起了無邊的玩笑。突然,一隻足球從操場那邊飛了過來,狠狠的砸在小北的額頭上,疼得小北直捂住額頭哇哇大叫起來,我一邊著急的安慰著小北,一邊向操場上望去尋找元凶,卻發現,信陽穿著流滿汗水的10號藍色球衣,黑著臉朝我們方向走來。
他一副無視我們的表情,從我們身邊泰然自若的走過,去撿起離我們身後不遠處的足球,此時我站在小北身邊扶著比我高出一頭小北,無語,但卻是滿腔的憤怒,冷冷淩淩的盯著信陽的每一個動作,而他在把球撿起來後,似乎有一瞬間的猶豫,但還是轉身抱著球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而當時的我,在他漸漸離我們越來越近的時候,內心深處似乎還是有一絲無法抑製說不清楚的顫動,但迎向他的目光卻是冰冷的憤怒。
而此時的小北,疼痛似乎緩和了一些,扶住額頭的雙手變成了一隻,當信陽站到我們跟前時,小北已經把另外一隻手從額頭上撤了下來,一副友好的表情,打招呼似的衝信陽點了點頭,而信陽卻沒有領情,俊臉卻轉向我,有些戲弄的說道,今天釣的又是誰呀?
看見信陽一點道歉解釋的意思都沒有,我心底的憤怒算是爆發了,我快速的衝上去,想搶他單手環抱著的足球,心想球到手後就可以狠狠的往他身上砸一下,沒想到我衝上去的時候,他卻動作敏捷的向一邊閃了開,讓我撲了個空,然後站到我身邊,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而小北此時冷不防問了一句,姐,他是誰呀?
他是壞蛋,他是惡魔,他是小偷,我隻是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咒他,卻沒有回答小北的發問,而信陽在聽到小北喊我一聲姐後,表情似乎變得柔和起來,對小北道,原來是師弟呀,要不要來跟我們一起玩球。信陽的變化,讓小北滿臉的疑惑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我知道再跟信陽較量下去,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於是我走過去,狠狠的瞪了信陽一眼,拉起小北的手,向教學樓的方向走去。小北順從的一邊跟著我,一邊不停的回頭往後看,嘴裏還不停的問,我可以跟他去玩球嗎?我邊走邊憤憤的答道,不可以。就在我們剛走出幾步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信陽嘲諷的聲音,他說,小子,你還是不是男人,讓一個女生擄。沒想到他的話還真起了作用,小北停下,甩開我的手,調皮的朝我扮了個鬼臉後,留下我一個人,屁顛屁顛的跟著信陽去了。而信陽在轉身離去的時候,留給我的是一幅帶著戲弄,帶著勝利式的笑臉。
開學正常上課後,我和曉敏又住到了一個宿舍,自從她受上個學期那件事打擊後,對任何事都變得敏感神經起來,性格也變得比以前隱忍了很多,但對我,卻很放心,一般有什麼想法,都會和我說。一天周六的中午,宿舍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她突然跟我聊起了關葉蘭。
她說關葉蘭最近變得很不正常,有時精神變得恍恍惚惚的,有時性情又變得異常的爆燥。讓人很難相處。我急忙追問為什麼會這樣,郭曉敏說她也不太清楚,不過有次關葉蘭打電話給信陽後,心情有些焦慮的在宿舍裏來回的走著,嘴裏說到什麼戀愛期限快到了。最近我想來想去,你說她的不正常,是不是跟信陽有關呀?坐在窗邊梳頭的曉敏突然轉過頭來問我。我笑了笑說你幹嘛問我,我什麼會知道呢?誰知曉敏卻衝我眨了眨眼很神秘的說,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信陽其實心中另有他人。我聽後心裏疑惑的驚跳了一下,但還是用很平靜的語調問她,是誰呀?曉敏卻轉回身,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還在暗中研究,不過可以確定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