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雲珠拍馬趕了上來,柳眉倒豎正要開口責罵拓跋毅怎麼騎這麼快的時候,拓跋毅忽然飛身而起,他再不多顧忌什麼,一下子落在李雲珠的馬身之上,輕輕擁著李雲珠。
李雲珠忽然說不出話來。
此際寒天飄雪,絲微涼意,卻都在鼻息中嗬出的熱氣中笑容。赤兔馬在旁邊不滿意的叫嚷了幾聲,忽然李雲珠掙脫了拓跋毅的懷抱,她好歹也有著識脈兩重天以上的修為,隻輕輕一躍就落到了赤兔馬之上。
她回頭瞥了拓跋毅一眼:“這麼好的馬你不騎,那就歸我啦!”
說著李雲珠逃也似的往聚靈宗的方向騎過去,而拓跋毅則快意地笑了,將坐下的健馬速度催動到極致。還好李雲珠並不是真的想甩開自己。
“這個小妮子害羞了嗎?嘿嘿!”
拓跋毅忽然感覺自己惡作劇得逞了一般,而且對象還是那麼嬌蠻的李雲珠,更是別有一番成就感。當然心中更多的是暖意!
現在天下之大,忽然拓跋毅感覺都變得小了。漫天飄雪,竟然不覺寒冷,反而有異樣的美感。
不覺之間拓跋毅已經望著李雲珠的背影來到了聚靈宗的山門之下,很快就上山了。而此時幾個在看雪門徒眼尖,立刻認出了拓跋毅的赤兔馬,馬上聚靈宗之內就傳出了隱約的歡呼。
“宗主回來啦!”
“快去叫慕容宗師!”
拓跋毅聽到這風雪之中的歡呼,忽然有一種回到了家的感覺,他還記得小的時候,自己跟哥哥在家裏等待捕獵歸來的爺爺,當時也是這樣。想不到短短時日自己對於聚靈宗的身份已經變成了大家長一般的感覺,此刻有一種回家的錯覺。
在拓跋毅回到宗門的時候,李雲珠已經大搖大擺地接受自己門徒的歡迎,然後到會客廳喝起了香茶,一點兒都不拿自己當外人。不過話說回來,以李雲珠郡主的尊貴,除了上一次門徒們因為自己昏迷而阻攔過她,這小妮子走到哪裏隻要亮明了身份,都不會有人對她不客氣地。
這時候拓跋毅也已經來到了會客廳,此時慕容溢竟然難得地沒有迎接自己,而是在陪著李雲珠聊著。看到拓跋毅進來,慕容溢馬上站起了身來:“宗主,你怎麼回來了?”
拓跋毅反倒愣住了,看了李雲珠一眼,那個小妮子正在偷笑,頓時明白是她搗的鬼,不過這也沒什麼,隨便跟慕容溢哈拉了幾句。然後就掏出了血靈。
“走吧,別磨蹭了,快去給南宮德和懷恩治傷!”
看到血靈慕容溢眼睛陡然放光,他顯然知道拓跋毅回來必然是有所收獲,隻是沒料到幸福來的突然,還想再說什麼,忽然轉口:“好,咱們快去!”
說著排開圍觀的門徒,帶著拓跋毅去到了南宮德跟懷恩養病的房間,為了方便照顧和保護安全,他們兩個人被安排在特別設立的“病房”,此刻看到他們昏迷的樣子,拓跋毅隻感覺像是在呼呼大睡,而沒有之前看到他們就熱血衝頂,恨不得立刻殺了百裏同塵的衝動。
畢竟此刻血靈在手,心中沒有那麼擔心了。
簡單詢問了慕容溢治傷的辦法,拓跋毅便運轉靈力,將血靈附在南宮德的後背,靈力推送血靈很快從南宮德的任脈湧入,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拓跋毅聽到了一聲久違的低吟。
血靈再次從南宮德的督脈轉出,被拓跋毅重新收攝回手裏。
南宮德剛剛醒過來還很虛弱,隻是用眼神跟拓跋毅示意了一下,拓跋毅擺擺手,叫他先休息,有話等到複原了再說,南宮德眼皮耷拉了兩下,又輕輕閉上了。
然後就是懷恩了,懷恩的底子相對於南宮德稍差一些,不過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後,懷恩也醒了過來。懷恩雖然功力底子弱一些,不過勝在年輕力壯,醒過來之後竟然還有力氣回過頭跟拓跋毅對看了一眼。
不過他剛要激動地睜開眼眶,卻陡然發現自己連這點兒力氣也沒有,拓跋毅頓時感覺好笑極了,一種發自內心深處抑製不住地笑意。他大笑著安撫好懷恩,讓他同樣休息。
慕容溢見到兩個人果然順利地得到了血靈的治療,立刻推開病房的門,此刻門外已經站滿了等候好消息的門徒。慕容溢吩咐一聲:“快去叫廚房準備參湯,南宮大宗師和懷恩宗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