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毅話還沒說完，李雲珠立刻激動地打斷：“用不著你管！”
話剛出口拓跋毅立刻閉上了嘴巴，李雲珠好像發覺自己語氣好像有些過重了，馬上柔和了語氣：“不許你問，我想告訴你自然會告訴你。”
又是這句“我想告訴你自然會告訴你”，拓跋毅無奈皺了皺眉，隻好不問。
不過拓跋毅還是深深看了南王一眼，心中狐疑：這家夥難不成不是為了那所謂能讓蓋世英雄出的寶物，隻是為了給李雲珠治病？
南王沒有看拓跋毅，而是留意觀察周圍的環境。
的確，此時此刻，當場的人裏麵能夠做出決斷的恐怕也隻有這個久負盛名的南王了。
自從長安聯軍來到，他一直采取龜縮的態度，拓跋毅幾乎就要忘記這個南王好歹也是出現在畫本故事中的人物啊。
雖然他不是絕對主角，但是幾十年前那場動亂，他也是在南疆一帶做出重大貢獻的。每一個能夠在青史留名的人物，哪怕隻是片刻出場都不會簡簡單單。
哪怕是那些失敗者，哪怕是那些遺臭萬年的人物，都不會簡單。必然有著過人之處。
哪怕是亂世奸臣，也要先有能力爬到足夠高的位置才行。試問剛才一路上甘願赴死的軍士，哪一個不是悍勇之輩，可是他們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又有誰會記得他們？即便是一路同行的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更可悲的是，拓跋毅發現看透了看夠了這一切的自己，也依然生不出想去知道那些軍士叫什麼名字，又或者具體是誰的心思。
他反而將眼下的希望寄托在片刻之前還略有不屑的南王身上。
說明了曆史不是偶然，之所以王權盛行於世，哪怕修煉可以帶給常人極大的好處，可是依然有人不斷投身於王朝爭霸。而自己這個身為南疆一流強者的聚靈宗宗主，卻拿不出什麼有用的主意。
不光自己，就算那個成名比自己更久的百裏軒何嚐不是如此？
也難怪之前南王之前會說出麼，自古以來精研陣法的軍事家對於黎民百姓的貢獻比任何一個修煉高手都更傑出的話。事實就是勝於雄辯！哪怕在根子上，這些人甚至有可能根本沒有把黎民當作一回事。
最起碼沒有將單個或者少數百姓放在心裏。
黎民整體和大好的河山，更像一個標誌，一個天地棋盤上的籌碼。
“石牛對石鼓……”南王口中念念有詞，他不斷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凝集在石頭頂出的牛角對著的方向，那裏隻是一片石壁，石壁上爬滿了野草，並且還有大片的古樹遮蔽，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拓跋毅忽然疑惑：難道石牛對石鼓的揭語就這麼簡單，隻是順著石牛的方向，對麵的石壁？
如此石牛的存在又有什麼必要呢？隻需要對石鼓的所在作出暗指就可以了，而且當初設立這個陣型的人更是多此一舉了。
終於南王應該也是跟拓跋毅想到了一處，他搖了搖頭：“這個古諺看來沒有那麼簡單。”
看到南王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了，拓跋毅感覺自己該做點什麼，哪怕起不到什麼作用，總不能這麼束手呆著，於是他盡量去觸摸那未知的關竅：“南王，我們不是還有那個聚魂珠麼，是不是可以拿出來試試？”
南王沉吟了一下，終於采納了拓跋毅的意見，轉向楚烈：“楚烈，拿出來試試吧，這麼近了聚魂珠如果能夠感應到應該可以帶我們走下去。”
“是！”
楚烈答應一聲，立刻從背囊之中取出了聚魂珠玉牌，頓時剩下的幾個軍士結成了陣型，將楚烈護在其中。那聚魂珠的使用方法似乎並不複雜，困難的地方恐怕就在於那個東西喜歡亂跑。所以楚烈在陣型結成後，稍稍貫注靈力，那個聚魂珠玉牌便發出淡淡靈光，並且好像開始自發從天地環境吸收靈氣，逐步鼓掌，最後變成一團明亮的光球。
那個光球不斷顫動，好像要掙脫出去，不過在南王那些精銳的軍士守護下它根本掙脫不出去，依然在楚烈的控製之下。
這時候楚烈輕輕放開了手掌，讓聚魂珠自己浮在空中，那個聚魂珠停頓了一會兒。就好像一隻訓練有素的獵犬，到處嗅聞了一下般，開始往一個方向移動。
楚烈眼睛一亮，向南王和拓跋毅，還有李雲珠依次掃了一眼：“好像有效！”
“嗯，跟著他走！”
南王一聲令下，幾個人馬上迅速跟上，果然方向還是沒有錯，往石牛的尖角對著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