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丟過來一個陰陽令牌:“這個東西我有兩個,霧隱良師,咱們還是按照南倭的規矩。源義宗跟晴明宗正當對決,至於你身體殘疾,這個我沒辦法,總不能自殘雙腿吧?”
霧隱雷藏這時候卻笑了:“不必,源義經你不失為我南倭修煉界的翹楚,來吧,就讓我們做一個了斷。”
拓跋毅滿頭迷茫,接過了霧隱雷藏的陰陽令,搖搖頭。
這幫南倭人真是個個怪脾氣。
不過既然霧隱雷藏自己都不怕死,就由他去吧,自己已經幫他提升了識脈修為,還不是對手也應該能拖住不少時間。看看李雲珠已經走遠了,拓跋毅心頭一緊追了上去。
他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源義經六世一個人追擊實在不合理。可不是個個都跟南倭人一樣脾氣怪異,如果是自己帶隊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解決了源義經再說。
不過話說回來,情況也沒有那麼簡單,兩個人對決或許會留有餘地,純憑實力,也給自己留下退路。如果逼急了,源義經那家夥亂逃,搞的大批凶獸被驚動反而麻煩。
南王對於霧隱雷藏依然是用得齊車保卒的計策。
但是拓跋毅依然感覺源義經雖然自己遵守南倭人的規矩,霧隱雷藏也是如此,但是這家夥自己代表的勢力可不會那麼沒頭腦。說不得還有另一股追兵!
想到這些拓跋毅不由地加快了腳步,他循著一路上很淺的行跡,追蹤了上去。如果不是自己感官能力出色,也不至於很快追上,不過誰讓自己就是擁有如此強大的靈脈之體。
哪怕是細微的聲音,和枯葉上沒有來得及還原的足印,他就已經很順利地趕上了眾人。
南王對他看了一眼,沒有表示什麼。其他的軍士自然更是無話,倒是李雲珠鬆了口氣:“你這家夥到底幹嘛去的?”
拓跋毅微微一笑,取出了霧隱雷藏交給自己的陰陽令。
直到看見這個南王才震動了一下:“霧隱良師將這個交給你,他自己怎麼辦?他豈不是很快就要敗下陣來!”
拓跋毅知道南王的意思,是擔心霧隱雷藏支撐不久,於是解釋道:“南王勿慮,那個源義經有兩塊陰陽令,他給了霧隱雷藏一塊,那些倭人的想法怎是奇怪,這個時候了還講究一個公平對決。”
聽到這個南王才恢複了常態,淡淡道:“哦,原來如此!這個也分情況,南倭的宗門對決是這樣的,天下之大這不算稀奇。畢竟你們中原修煉界也是一樣的吧,這畢竟不同於軍陣對戰,隨他去吧。”
拓跋毅不置可否。
霧隱雷藏在從前看來還是深得南王器重的,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對於霧隱雷藏隻身陷入危險,他也似乎不太顧慮。此刻拓跋毅更加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跟這些軍政人物打交道是永遠沒有真正的朋友,或者穩固關係的,隻有利弊的選擇。
這時候不再多話,拓跋毅跟著一行人走著,忽然他腳步停頓了一下,數秒之後前頭的楚烈發現了拓跋毅掉隊,轉頭問道:“拓跋毅怎麼啦?”
“哦,沒……沒有,想打噴嚏,沒打出來。沒事了,走吧!”
聽到拓跋毅這無厘頭的回答,李雲珠狠狠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又有什麼危險呢!不過你剛才的感覺很靈啊,說有危險,果然有個倭人尾隨。”
“呃……隻是感覺,不過那些黑鳥飛走之後,我還以為沒事了。”
這時候前頭的南王卻歎了口氣:“拓跋毅你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拓跋毅沒有答話,這個南王說話總是沒有字麵上那麼簡單,他甚至感覺這個家夥是在惋惜。好像是在說,自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真是可惜了似的。
看到一路上他對自己的軍士和霧隱雷藏的做法,說不得這個南王在遇到下一個危機的時候也會拿自己當擋箭牌呢!
想到這些,他再回想起當初安祿山在他的宴席上當場格殺他的一個部將,不是同樣的作派麼?他一直沒有變過,而自己其實對於他的觀感也是一隻延續的。
他不再糾結那些,隻是打了個哈哈,跟著眾人一起往前走。
現在這一隊人馬已經從一開始的二十人減員到十個出頭。以那些軍士的精銳程度,雖然一路上沒有遇到極大的困難,這種損失也不小了。不過還好,突破了仙靈獄塔保護後,遇到的那種凶獸潛伏的狀況沒有再出現,看來那些凶獸也隻是在那一帶活動。
畢竟越是厲害的凶獸需要的活動環境也越大,相對來說弱小一點的怪物自然遠離,所以隻要突破了一塊危險的地方,一定會存在一個緩衝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