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拓跋毅原以為郭子儀要好好誇獎靈武刀君一番，可是沒想到在這家夥的嘴裏，靈武刀君一生的功績非常不是成就，好像還是罪孽一般。
郭子儀點了點頭：“宗主，沒錯，在下所了解的事情中，靈武刀君其實不該做出那些後世傳揚的功績。誠然他結束了一個亂世，可那不是他一個仙家應該做的事情，人間有人間道……”
“哎，籲……籲……老郭你這家夥越說越偏了，能不能抓住重點。說禦靈訣！”
郭子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拍自己的臉頰：“瞧我，確實說岔了！言歸正傳，上回書說到……”
拓跋毅聽到這裏不禁跟慕容溢對了一個尷尬的眼神，慕容溢不自在地活動了一下肩膀：“那個……宗主，老郭他平時愛在茶館講一些相聲，賺取微薄的生活來源。”
“呃……好吧。”
“抱歉抱歉，職業病了，我保證不扯了，直接說這禦靈訣。說這個靈武刀君啊，他是仙家。而這禦靈訣呢，失傳多年，也並非沒有人找到過真本，或許沒有初本全麵，可是它終歸是個經過曆史灼煉的真經啊，它不可能全無用處。照理也應該有人可以依靠他取得一些成就的，諸位……呃……宗主，慕容兄你們說對不對。”
“對！”
此刻郭子儀已經完全放鬆下來，說話的時候眉頭一挑一挑的，嘴角好像天然帶著笑意，而一雙眸子雖然小，但是精光閃閃，的確是個說相聲的好料子。而且這家夥好像不全是為了過生活才去說相聲，他好像天生就愛好這個，此刻這平日裏的談話，他完全放鬆下來之後，也有些拿腔拿調的意思。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拓跋毅倒喜歡跟這樣的怪人聊天。天下間千奇百怪，不一而足，隻要不是惡人，拓跋毅都喜歡，都可以做朋友。更何況是如此有趣的人物，他已經暗中決定了，以後或許要重用這個老郭。就算他沒有什麼功法修為，自己可以輕易傳給他啊。甚至他不樂意修煉，那也無妨，就成天得空的時候給自己說說相聲也行嗎，嘿嘿！
這時候拓跋毅主意亂動的時候，老郭並沒有停下來，繼續說道：“可說道理是這個道理，然而天下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使用禦靈訣成功得道，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隻能說最近萬年以來是一個沒有。曾經在最久遠的煉丹術沒有完全消失的時候，也有用利用禦靈訣成功過。”
“煉丹術？”拓跋毅眼睛一亮，“你說的是不是鴻蒙煉丹道！”
“宗主知道鴻蒙道？”
慕容溢聽到郭子儀這話樂了：“咱們宗主神通廣大呢，他私下裏可是跟鴻蒙道的人有聯絡。”
“這麼說鴻蒙道還在流傳？”
拓跋毅不隱瞞，點了點頭。
郭子儀馬上笑了：“那就好辦，我要說的就是這個。那靈武刀君之所以能夠依靠禦靈訣修煉到那麼高的地步啊，後世傳說他修煉出了仙靈之體。甚至有人說他擁有一種十分玄奇的附體仙靈，甚至因此附會出曆史上的諸多神魔，乃至飛升的仙家都擁有附體仙靈。而沒有附體仙靈的人是永遠沒有辦法得到的。依我看啊，那都是亂說的，如果沒有附體仙靈就沒有辦法飛升，我相信世間絕對不會發展出這麼多的修煉宗門。反正都沒有辦法飛升，浪費什麼功夫啊。”
“哈哈，所以老郭你幹脆就在茶館說說段子，研究研究各種雜家技藝。”
“正解！”
拓跋毅越發喜歡這個老郭了：“咦，對了，為何我說熟識鴻蒙煉丹道，你就感歎好辦了，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這就關乎我對於靈武刀君身世的推測。”
“你的推測？你不是說是你聽到的說法麼？”
“差不多的。”
“差多啦。”
郭子儀稍稍愣了一下，脾氣倒強，非要再強調一遍：“差不多的，我的推測是靈武刀君其實絕非凡人之軀，他是否入傳說中是天神下凡我不知道，甚至我也有點相信那種說法。不過在下感覺更靠譜的解釋是靈武刀君應該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某個非常厲害的丹藥。宗主你或許知道，靈武刀君畢生行軍，最為擅長使用詭道，甚至有借陰兵的說法。”
拓跋毅身上泛起一陣惡寒，他最害怕靈異故事了，並不是膽子小，而是人類天生對於未知的那種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