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拓跋毅聽到了演武場下的弟子們議論紛紛:“宗主這是在幹嘛啊?”
“不知道呢!”
“是不是剛才挑戰花了太多靈力,現在要調息一下?”
“對啊,宗主好像真的在運功。”
“難怪了,我說呢!宗主之所以沒有打破這一關,肯定是累了,等著吧,宗主休息好了一定過關。”
“那是那是!”
聽著台下的門徒議論著,拓跋毅額頭不禁冒出些微冷汗,這些家夥這麼討論,自己如果沒有過關真是有些尷尬了,那些家夥竟然還認為自己在調息。也就是說自己沒有過關的話,在他們眼裏等同於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
想到這些,拓跋毅狠狠一咬牙:“來吧,天靈生死碑!”
他的眼中冒出凜冽之色,盯著天靈生死碑的時候,就好像看著一個強大的敵人。他的眼神裏充滿著求勝的欲望。
不過饒是如此,拓跋毅還是很失望地發現那天靈生死碑一點反應都沒有,天地之間充溢的靈氣倒是取之不竭,在自己的體脈之間形成了循環。然後被體脈吸收進去緩慢地提升著自己的修為,不過那種提升跟習慣了點讀機修煉的拓跋毅來說,實在太過微不足道了。
情急之下拓跋毅幹脆提起了草雉靈刀,既然禦靈訣是最難修煉的,就連點讀機都隻能緩慢提升, 而擁有了這把靈刀之後修煉速度明顯提升,說明這把刀本身對於修煉的幫助是很大的。
如果旁人用來或許還不是很有效果,可是現在他的修煉已經進入了禦靈訣瓶頸,恰好需要這個東西來撬動瓶頸,可以充分發揮出作用來。
拓跋毅這種推斷隻能算是猜測,可也算有理可循,於是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平定心神,全心運功。如果這樣還沒有辦法跳動天靈生死碑作出反應,那可就真要放棄了。
這時候拓跋毅的禦靈訣心法運轉起來,絲絲綿綿發出金光的靈氣從自己的腕脈滲入草雉靈刀,並且在與外界的天地靈氣進行了交互之後回到了體內。頓時在手臂上的那塊說不清形狀的金色瘢痕發光的頻率陡然加強。
一亮一滅,不斷加快,短短數息之後已經再也不會暗滅下去。眼尖的門徒已經驚呼起來:“那個……那個……不會是……”
旁邊的門徒本來就緊張,又遇上了身邊那個結巴,頓時急了:“是什麼啊,你好好說。”
“是……是……我不敢確定!”
“靠!”這下子可算是惹怒了身旁的夥伴,說話說一半最是讓人難受了。
慕容溢也注意到那裏的騷動,他正一板臉色,要製止他們吵鬧,以防幹擾了拓跋毅運功。他絕頂聰明顯然已經看穿了拓跋毅的想法,而那個結巴的門徒受到眾師兄弟的壓力,終於畏畏縮縮地吐出了那個猜測:“那個不會是傳說……中……中的……靈武金印……吧印吧?”
拓跋毅雖然在凝神運功,但是對於外界的感知一點兒都不受影響,聽到那個結巴門徒的話頓時心神一震。這聚靈宗雖然式微,但是招收進來的門徒還是有一部分世家子弟的。最起碼祖輩是聚靈宗的修煉世家,基本上一定會選擇進入聚靈宗。
一個曆史悠久的宗門這點兒凝聚力還是有的,因此就算這一代的門徒沒有湧現超強的新秀,可具備眼力勁兒的門徒還是有的。那個結巴門徒竟然說出了這個聽都沒有聽說過的詞彙,拓跋毅的腦海卻沒有絲毫迷茫,瞬間反應了過來!
他一麵全心運功,一麵心中變得雪亮:“是了,這禦靈訣是李玄數十年前從靈武刀君墓中搶救出來的,而且慕容溢也說過這正是靈武刀君畢生絕學的基礎,就好像自己的聚靈宗心法一樣。那個家夥認得這個金印……難道這個金印也曾經出現在靈武刀君身上,並且是個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麼?”
拓跋毅的神思正在隨意遊動遐想的時候,忽然期待已久的情況出現了,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的天靈生死碑竟然出現了一絲波動。就在片刻之前,拓跋毅可是使出了最強的草雉刀氣都沒有讓它做出一丁點兒反應,可是此刻手持靈刀運轉禦靈訣,短短片刻就已經讓天靈生死碑波動起來。
這說明自己的推測是對的!果然這一關考較的是身體對於靈氣的吸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