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盛行的諸多宗門,其實也是在曆史的變遷中慢慢轉換方向,重新生根發芽的修煉之道罷了。從根子上並沒有變化,若不是當今大唐限製了煉器和煉丹,恐怕那些宗門一樣可以跟天靈之術宗門一樣昌盛。
現在修煉天靈之術的修煉者,固然有天靈之術不光可以強大自身,還可以延年益壽的原因,同樣重要的原因也是因為沒有途徑去學習罷了。
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鑽研王權軍隊的勢力存在,宗門甚至可以一步步不受限製地發展最後融入所有黎民,成為一個大一統的修煉世界。到時候沒有什麼帝王,隻有宗主。
或許也正因為這一點,曆朝曆代才會都在一定程度上限製當時代最盛行的修煉流派吧。
“慕容宗師,我感覺你說的真的很對。咱們聚靈宗就按照你說的方針發展,以後盡量脫離這次南疆的亂局。”
慕容溢拱手行禮:“宗主英明!”
拓跋毅被慕容溢這麼一捧,樂了:“哪裏話,還不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嗬嗬,你放心,我拓跋毅不但會接受你的建議,還會……”
拓跋毅說著停頓了一下,大有深意地看了慕容溢一眼,慕容溢喉結滾動,等著拓跋毅說下去。
“還會讓你慕容宗師的大名留在聚靈宗的曆史上,與諸多聚靈宗先賢一起享受供奉!”
“噗通”一聲,慕容溢已經跪拜下去:“宗主,慕容溢豈敢有這種非分之想?”
拓跋毅奇了:“這有什麼非分不非分的,難道作為一個修煉者你這點追求都沒有麼?嗬嗬,慕容宗師我可是看得出來你有遠遠超出常人的見識,就別謙虛啦。”
慕容溢不住搖頭,臉上已經浮現落寞之色:“屬下自然不敢隱瞞,普天之下不光修煉者,就是普通百姓誰不想自己取得非凡成就,隻是屬下天分卑微,早已知道自己沒有那種非凡命運。隻是宗主你……屬下敢大膽地說,憑借宗主的天分絕對會成為當今無識之輩想象不到的絕代人物。”
慕容溢說話的時候眼中精光閃閃,不光是期待還有著很強的仰慕之色。可是拓跋毅心中雖然不免高興,但是同樣否定了慕容溢的說法。
旁人不知道,拓跋毅自己可是很清楚。他的所謂天分不過是有點讀機罷了,除了那助益修為的點讀機,自己也不過是個凡人。相比於慕容溢這種雖然沒有絕強實力,但是卻能夠透徹天下事情的人比起來,簡直自愧不如。
他甚至斷想,如果自己的點讀機是慕容溢獲得,這個家夥才會是一個合格的絕代人物吧。
想到這些拓跋毅忽然扶起了慕容溢:“慕容宗師請坐。”
慕容溢不知道拓跋毅要幹什麼,不過宗主有令他豈敢不從,何況隻是叫他坐下,沒什麼難的,自然從命。而拓跋毅則笑意吟吟坐在茶幾對麵,然後握住了慕容溢的腕脈。
腕脈是修煉者的命脈所在,或許腕脈受損不會危及生命,不過對於修煉者來說那幾乎比送命還要痛苦。想當初還在世的聚靈宗李玄大宗師,明顯是個很有天賦的修煉者,而且對宗門要義也深得精髓。
以拓跋毅對李玄的了解,那老頭絕對不是一個荒廢自己天賦的庸人,而且他也掌握聚靈宗全部的修煉心法,甚至還擁有連時任聚靈宗宗主的李質都沒有的禦靈訣。然而修為卻明顯差了李質一截。
這一切都是因為李玄的一條腿有嚴重的傷殘,不光腿腳不便,更重要的是這同樣導致他的體脈殘損,在修煉一道是大忌諱。
而饒是如此,拓跋毅也知道李玄的修為十分深厚。雖然因為體脈殘損使得他的識脈止步於六重天的境界,但是拓跋毅敢斷言,如果李玄的身體健全,他的實力絕不可能在李質之下。就算跟百裏軒和現今的自己掰掰手腕,也絕非不可能的。
而此刻慕容溢對拓跋毅自然是敬重萬分,也堪稱忠誠,不過拓跋毅陡然之間讓他坐下,還捏著他的腕脈。這個平時性格沉靜的智者,還是不由得顯露出緊張的神色。
“宗主……你……”
拓跋毅毫不在意慕容溢的緊張,他知道這家夥馬上就會完全刨除這些不必要的情緒,墮入想象不到的興奮中。而與此同時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一股暖暖靈力貫注進入了慕容溢的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