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拓跋毅哭笑不得,還記得第一次認識李雲珠,這個刁蠻的郡主就從南王那裏偷了鎮靈印來,現在又從她口裏承認偷了霧隱雷藏的陰陽令。不知道……她到底還藏著多少東西呢!
“嘁,別說我啦,你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聽到李雲珠這麼一問,拓跋毅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背著大麻煩呢,於是跟她簡單說了一遍最近在家將發生的事情。
李雲珠驚訝得睜大了眼睛:“哇,你這家夥膽子還真大。剛才聽你說還擔心你仙靈之體的事情泄露了呢!現在也好,把那江逆流幹脆當麵毀屍滅跡,好事一樁。跟天靈宗那些人不必太客氣,反正他們的日子不會太長了……”
說著李雲珠感覺自己說漏了嘴,馬上停頓住了。拓跋毅張了張口,感覺問了李雲珠也不會細說,便沒有問下去。
“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問吧,暫時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的,不過有的並不是有意要瞞你,隻是你沒必要參與,知道了沒好處。”
拓跋毅點點頭,雖然心裏滿不是那麼回事兒,但是這小妮子倔強地性格他是了解的。她不說自然是跟南疆的政局有關,估計也是擔心自己卷入漩渦。話說回來自己已經跟長孫伯然他們暗中說好了約定,目前看來那兩個家夥應該有辦法幫助自己保證聚靈宗的安穩,那麼不涉足目前的政局漩渦是對的。
於是他略過了心中的大疑團,隨意問道:“你說那個式神是從霧隱雷藏那兒偷的陰陽令召喚的,可是昨夜為什麼霧隱雷藏會用式神追殺我們啊?”
“不,不是的。昨天的式神可不是霧隱雷藏召喚的,南倭的異術門派不像我們中土大唐這麼多,大體分為兩派。一個就是源義宗,還有一個是晴明宗。霧隱雷藏是晴明宗的,昨天估計是源義宗的高手召喚的式神來找麻煩,不過我也不確定。現在霧隱雷藏失蹤了,父王也著急著呢,他可是懂得不少東西,父王探尋靈武刀君墓還需要仰仗他。”
拓跋毅聽得吃驚:“怎麼又冒出一股人馬,難道你父王找到了霧隱雷藏,然後長安的聯軍找了那個什麼源義宗的人?還有你們在找什麼啊?”
拓跋毅連珠般地提問,李雲珠不禁多白了他幾眼,不過已經沒有剛才的不屑,顯然對於拓跋毅的問題她似乎也拿不準。
果然小妮子歎了口氣道:“哎,不知道呢。不過霧隱雷藏那家夥身上也有好多秘密,也許是他自己的仇敵也說不定。而且他本來還有一個女徒弟的,上次在聚仙樓你不是也見到的麼,現在也是失蹤了。”
拓跋毅點點頭,想起了江戶川楓。不隻在聚仙樓,前段時間在玄穀關他可是也跟江戶川打了照麵的。現在想來的確是的,那個女人自從離開玄穀關回到列柳成就沒有再出現過,最起碼沒有被自己碰見。
忽然他心頭一顫想到一個可能,立刻對李雲珠說:“郡主上一次在玄穀關我還見到江戶川楓的,當時我活捉了她,不過後來放她會列柳城了,但是此後卻沒有任何她的消息。照理她投靠了天靈宗,起碼會到列柳城通報一些消息的。你說會不會……”
拓跋毅沒有說完,李雲珠已經搶先說道:“她沒有回列柳城……靠,那個叛徒,看來源義宗的人是她引過來的。”
拓跋毅正要問李雲珠何來此判斷,不過李雲珠已經不理會他,直接往前走去了。拓跋毅愣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
這時候李雲珠回過頭來:“喂,你來不來啊?”
“這……我擔心那裏有你們的秘密,不能告訴我。”
李雲珠聞言笑了,可是這次笑容中卻沒有帶著嘲弄,倒顯出幾分少女的天真和可愛,這次她和顏悅色對拓跋毅說:“行啦,來吧,都說了不是真的要瞞你什麼。現在想想也是,你都把仙靈附體的事情告訴我了,我好像有些太不坦誠了,也難怪你這家夥偷偷跟蹤我。”
拓跋毅也樂了,不再多話,跟了上去。一則心頭好奇,既然李雲珠答應讓自己跟上去,那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二則聽李雲珠剛才說的,既然有源義宗的人對付霧隱雷藏,說不得現在可能還盤桓在附近,萬一碰到了自己也好保護這嬌蠻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