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時候江鶴年聽到屋外的動靜,已經撥開門簾出來了:“拓跋宗主,你終於來了!”
拓跋毅看到原本白白胖胖的江鶴年幾天不見憔悴了許多,不禁心頭有些歉意,可是沒奈何自己已經殺了江逆流,甚至屍體都滅了個幹淨。不過他的心頭卻並沒有後悔,畢竟留著真的江逆流,就算毀了他的靈脈讓他無法修煉也沒辦法堵住他的嘴,說出自己點讀機的秘密就麻煩了。
然而眼下不是發愁這些的時候,百裏軒明顯來者不善,這一次恐怕沒有上次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畢竟也是個修煉高手,算是行家高手。如果自己稍不注意露出一些馬腳,他可是有足夠資曆質疑自己的。
像上回來假裝給江逆流治療,就算有哪個沒眼頭見識的跳出來質疑幾下,自己完全可以仗著自己修為高狠狠鄙視他,直接不解釋。可是這次就要多動些腦筋了!
當然這或許也是一次機會,一次更加坐實自己有能力救好江逆流的機會。百裏軒的到來說明了江鶴年其實沒那麼相信自己,請來個高手就是做個驗證。而如果百裏軒都沒辦法識破,那麼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拿定了這個主意,拓跋毅故作大氣的樣子沉聲答應了江鶴年一聲:“嗯,本宗主來了,江逆流這兩天情況如何?”
江鶴年一臉憂色:“還是那個樣子,對外界毫無反應,不過呼吸心跳都還平穩。我讓醫生配了一些營養的湯藥,想要維持他的生命力。”
拓跋毅點了點頭,不過看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其實沒必要的,江逆流體內有很強的靈氣他可以從周圍環境吸收靈力維持生命,以現在休眠的狀態幾乎不需要消耗什麼能量。”
拓跋毅說完江鶴年還沒有答話,百裏軒已經嗤笑起來:“哼,老朽還沒聽過這種荒唐的說法。”
拓跋毅心中一緊,知道這次沒有上次那麼好忽悠了,他硬著頭皮沒有理會百裏軒,直接走入了房間。此刻在江逆流的身邊已經沒有圍著那麼多的醫官,就連上次的那些女眷都撤走了。
拓跋毅初看覺得這些人肯定都是覺得沒有大希望,自然不再做無用功了,可是忽然之間心底裏本能地一跳,有種異樣的感覺。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就是覺得沒那麼簡單。
“拓跋宗主,可以開始了麼?”
說話的是百裏軒,語氣是帶著不耐煩,拓跋毅聽得很不爽,回頭看了他一眼,而憔悴得江鶴年皺著眉頭,停在門口遠遠看著,那眼神中帶著重重希冀。
拓跋毅雖然知道自己再如何裝模作樣也不可能救活江逆流,但是依然動了惻隱之心點了下頭,就去扶起了江逆流。他看了一眼江逆流的幻象,跟自己想的一樣,依然栩栩如生,這東西每天耗費自己五千萬能量,畢竟不是白費的。
這時候他壓下心頭那種無名的不安感,扶起江逆流自己脫了鞋子也坐上去床上,心念微微一動,就開始運功。在旁人看來絕對是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可是拓跋毅實際上全部的精神已經隨著自己的眼睛閉上,一下子透發開來。
頓時自己六級強化的超強靈脈之體的敏銳感應,像是伸出了無形的觸手,觸摸到了偌大房間的每個角落。
這次他沒有像上次一樣在床邊坐著,而是故意在床上運功,這給人一種強烈地放鬆警惕的錯覺,拓跋毅雖然拿不準心底那種不安感從何而生,但是知道既然它隱藏在暗處,就不如作出隨意的樣子誘使那東西出現。
即便是多慮了也無所謂,反正沒損失。
不過區區片刻,拓跋毅就發現了不對。他的感知和聽力已經提升到了極限,背對百裏軒和江鶴年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意。他進入房間的時候本來還有些微微忐忑,可是突然之間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那種不安已經全然消褪。
因為他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從江鶴年那強行控製卻依然顯得緊迫的呼吸,那幾乎可以聽到的劇烈心跳,還有那原本透發強者氣息,卻猛然消隱了一般的百裏軒。
拓跋毅已經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