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眼那驚異的表情又變得疑惑，顯然他們是喝出拓跋毅所謂“聚靈釀”的殊異了。單論味覺口感，拓跋毅用點讀機製造出來的這種酒體，幾乎可以媲美聚仙釀，隻不過聚仙釀所帶有的那種強烈的靈力感應確實聚靈釀所沒有辦法具有的。
這個問題不在聚靈釀，而在於聚仙釀實在太過特殊。從本質上來說聚仙釀已經超出一般的美酒的範疇，它甚至對於凡人的體脈都有一定的改善作用，當然就跟當初拓跋毅第一次喝聚仙釀一般，如果體脈不夠強大，而又飲用過急的話，也會一下子承受不住進入到極深的醉酒狀態。
而拓跋毅利用點讀機製造的這種酒體隻是徒有其形，沒有辦法擁有那種殊異美妙的體脈體驗。說白了，聚靈釀仍隻是酒罷了，再好的酒也隻是酒。這也是聚仙釀能夠聞名南疆，成為貢品的最大原因。
聚仙釀實際上已經是一種以酒的形態存在的丹藥，當然了這種丹藥的效果比起純粹的煉丹師煉化的金丹是遠遠不及的。
這時候兩個人終於慢慢回過神來，李安首先讚歎道：“妙極妙極，想不到拓跋宗主還藏有如此美酒，雖然沒有聚仙釀那種殊異的靈力感應，但是隻論酒的品質，恐怕放眼南疆也是一絕啦！”
拓跋毅聽到這種評價心裏早已有數，不過還是難免有些自得，不過那長孫伯然卻輕輕地放下了杯子：“拓跋宗主據我所知，這列柳聚靈宗以前好像還從來沒聽說善於釀酒，不過你有如此美酒釀造技法，完全可以效仿天靈宗，也弄個聚靈樓出來，就算不能比擬聚仙樓，恐怕也會給宗門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吧。”
聽到這話，拓跋毅倒是一愣，他還真沒想過可以這麼做。忽然他猛然一振，拍桌道：“是啊，那聚仙樓的酒雖然好，但是他們利用聚仙壇釀造產量有限，恐怕比不過我的這種聚靈釀呢！”
“哦？”李安奇了，“拓跋宗主此話的意思難道是說……這聚靈釀可以大量生產？”
看到李安的樣子，放在平時拓跋毅恐怕要脫口而出說當然可以，不過他立刻注意到了長孫伯然大有深意的眼神，改口道：“倒也沒有多誇張，隻不過我的這個聚靈釀隻是普通凡品，比不上聚仙釀是用靈器釀造出來的。可這也有個好處，隻要多花時間多費人力，就可以提升產量，如此一來不也是一個很好的競爭力麼。就好像長孫大人說的，這完全可以成為聚靈宗發家致富的好門路啊，對不對啊長孫大人？”
“呃……這話在理。”長孫伯然被拓跋毅問題逗得一愣，已經收斂起了疑容，好像再沒有多想什麼，他給在座三人滿上酒杯，起身道，“既然如此，我提議咱們一起敬拓跋宗主一杯，以後酒樓開張，倒是要造福我們這些好酒之徒了。就憑這好酒，以後都要多來南疆幾趟了。”
“哈哈，一定歡迎！”
三人滿飲一杯，漸漸若有意若無意地拉開了話題。隨意聊了一些拓跋毅最近做得幾件大事，比如擊殺李質成為聚靈宗宗主，又奔襲玄穀關，拯救黎民之類的。
這期間一桌酒菜也已經上齊了，聽著外麵的熱鬧聲，看起來眾多聚靈宗門徒也到了飯點兒，正在大飯堂吃飯。直到這個時候，長孫伯然才放下了筷子，等到嘴裏的菜吃完，仿佛無意地提了一句：“拓跋宗主，其實在下十分疑惑呢，聚靈宗前任大宗師李玄到底傳給你何等功法，竟使你在短期之內長進如此之多。”
“呃……這……其實我也不怕告訴兩位大人，其實是幾十年前探秘刀君墓葬的時候，李玄大宗師獲取的一本禦靈訣。”
“禦靈訣？”長孫伯然點了點頭，“那個功法似乎聽說過，也失傳很久了，的確是部很好的功法。不過……”
拓跋毅試探地追問：“不過什麼？”
長孫伯然提著杯子放在鼻尖輕輕嗅聞，好像在捕捉著某種不易察覺的訊息，而就在這個瞬間，拓跋毅本能地清醒了許多，他的六級強化靈脈之體對於酒精的抵抗能力是很強的，不過這會兒酒過三巡，他雖然沒有醉，但是也感覺到放鬆了不少。
他感覺到長孫伯然有很多話在唇邊，不會輕易說出，而一旦說出，自己也沒有辦法輕易作答。不過拓跋毅知道既然長孫伯然已經話到嘴邊，沒有得到很好的解答恐怕會使他更加疑惑，這個家夥可是有這政界第三方中立背景的家夥，肯定是要讓他覺得互相可以信任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