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拓跋毅這話,慕容溢身形微微一顫,立刻沉聲答道:“是,宗主!屬下已經派出得力弟子,就請等他們帶回消息吧。”
“好的,你先去吧,記得最近幾天把門徒們管束嚴格一點,除了探聽消息,盡量不要出去活動。”
“是!”
慕容溢答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拓跋毅依然盤坐在斷崖邊緣,他注視著斷崖下盤繞的黑靈。在聚靈宗的這個後山靈陣,那些黑靈沒有莽荒山上那麼密集,顯得孤單而薄弱,不過卻又是那麼難纏。
他知道如果想要徹底解決這種黑靈之禍的困擾,憑自己的能力恐怕還真是辦不到,但是林甫手中有那可怕的三萬大軍,恐怕就不會太難了。
如果林甫可以扼製住黑靈的散逸,那麼那個占據自己哥哥身軀的血魔是不是也會失去了供養的源泉,將不得不浮出水麵,到時候救回哥哥自然簡單很多。
從深心裏,拓跋毅知道慕容溢說得沒錯,如果沒有哥哥的安危相係,他才懶得管這些南疆的事情。管它其中有多少陰謀詭計,隻需要遠遠避開。事情自然有煙消雲散的一天。
自己作為聚靈宗的宗主,隻需要安心發展自己的宗門就可以。
南王擁有的南疆,和長安皇帝管理的南疆,對一個宗門來說根本沒有區別,而宗門勢力發展這麼多年,向來與曆代官府井水不犯河水,隻要不為非作歹,實際上跟一個列柳城中的商戶沒有區別。
隻不過宗門中沒有那麼明顯的商人、客戶,以及傭工的關係,有的隻是門徒,還有代代相傳的修煉之術而已。
如果沒有宗門的管束,天下間那麼多的向往修煉之道的人,自己去想辦法修煉,甚至通過一些邪術提升自己,反而為造成禍患。
雖然近幾年隨著這一任的皇帝漸漸收服了幾個邊疆藩鎮,已經開始著手合並了很多宗門,但是南疆政治層麵的事情解決後,宗門修煉界的事情,唐廷絕對不會動用軍隊這種強製性的手段合並宗門。
本來就是民間組織,官府勢力隻是會作為一個後台,促成和平地融合。這也一定會需要不短的時間來達成,而時間正是拓跋毅最需要的東西。
擁有點讀機,拓跋毅隻需要時間,就可以完成所有的目標。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好在乎的。
一切都是時間,南宮德跟懷恩的傷情,就算一時不能治好,憑著自己的功力保住他們的性命是可以的。功力也是可以提升的,天靈宗自然也是可以對付的,都不是真正的問題。
想到這些,拓跋毅忽然心中奮起了很強的信念,一下子進入了點讀機空間。
“是的,時間!我要抓緊一切空隙,提升自己,以應對不測的危局。”
拓跋毅依然保持著點讀機最高的靈敏度,進入了修煉空間,開始恢複自己的識脈修為。時間一點點過去,當拓跋毅從點讀機中蘇醒過來的時候,他第六級強化的靈脈之體已經重新回到了頂峰。他不由得暢快地歎了口氣:“很好,有了仙靈之體的修為,我對天靈的感應更加敏銳了,如此就算每天給南宮德和懷恩傳功都不成問題。靈武刀君墓中的血靈可以慢慢想辦法弄到。”
就在這時,慕容溢又來了,看來是帶來了最新的消息。這次應該是有關於安祿山的了吧!
拓跋毅立起身來,他知道該是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慕容宗師,怎麼樣,是不是安祿山那裏有消息了?”
慕容溢剛來到上山被拓跋毅這麼一問,卻搖頭:“不,不是。”
聽到慕容溢的回答,拓跋毅倒奇怪了,不是讓這家夥去專心關注安祿山的麼,沒有消息這麼快又回來了,豈不是耽誤自己修煉。
慕容溢不敢等拓跋毅追問,馬上說:“長安的試煉禦使長孫伯然跟李安求見。”
“哦?”
拓跋毅記起了長孫伯然和李安那兩個家夥,他們雖然也是長安來的,不過似乎背後的勢力跟百裏同塵和聯軍關係沒有想象中緊密。
那次在試煉的時候拓跋毅就猜測這兩人也許是代表著中立於皇帝削藩勢力,跟南王這種藩鎮勢力間的中立勢力,現在這個敏感時刻兩個人來找自己,似乎正是印證了自己的推測。
拓跋毅馬上說:“好,帶我去見見他們!”
此刻長孫伯然跟李安正在聚靈宗的正廳等候,兩個人一坐一立,長孫伯然品著香茗,而李安則是四處打量了正廳的布置。正廳四壁掛著一些字畫,其中還有許多畫像,那些畫像是南疆聚靈宗分壇百年曆史上一些傑出的宗主和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