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還是日出時分,一些勤奮的門徒已經開始了自發的晨練,結束晨練他們還會進行為期一個時辰的早讀。有修煉宗師為他們講解宗門心法要義。當然這其中也會有些偷懶的家夥還在賴床,甚至不去參加早讀。
這些拓跋毅不會去管他們,以前南宮德在的時候,也不會管教過嚴,當然如果有哪個家夥放鬆得太狠了,還是會單獨拎出來進行一下思想教育。除此之外,這些普通的門徒一天的生活可以說十分自由。簡單,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滿足。
恍然之間拓跋毅有些羨慕這些家夥。其實這正是從前的自己幻想的日子啊!不過現在的自己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回到那種時候了。不過拓跋毅也知道那些門徒何嚐不是無限地羨慕自己,年紀輕輕就已經掌握了極強的功法,並且成為了聚靈宗一宗之主,這放在常人眼中簡直是無上榮耀和享受的事情。
拓跋毅也知道想要有所獲得,就必然有所付出。想要做人上人,就必須比常人更加勞心勞力。
他搖晃了一下腦袋:別胡思亂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沒有現在的修為時不同樣有李尊來欺負麼,人都是要一步步往上走的。
拓跋毅長出了一口氣,感覺身體中的力量又回來了許多,他直接去到了慕容溢安置南宮德和懷恩的房間,此刻屋外並麼有門徒在圍觀,這都是慕容溢要求的。
看起來整個聚靈宗在慕容溢的打點下還是照常運行著,並沒有因為南宮德和懷恩的意外而混亂。
不過很難說在那些門徒的心頭沒有陰影籠罩,隻不過自己這個頂梁柱般的宗主還安然無事,他們有所依靠才能保持平靜,如果現在躺著的是自己,這幫家夥恐怕早就跟沒頭的蒼蠅一般亂了套了。
想到這些,拓跋毅禁不住露出微絲笑意,其實在不經意間他已經做到了很多很多,而這些事情在自己看來太過簡單而忽略了罷了。如此想通了,拓跋毅精神一振,走向了正坐在床頭的慕容溢。
慕容溢滿臉疲憊。
“慕容宗師,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嗬嗬,宗主。屬下實在睡不著,昨天你回來那麼匆忙,我在瞭望樓上看到列柳城中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了讓你好好休息,屬下親自職守的。”
聽到慕容溢這話,拓跋毅心中一暖,這個平時被自己有些忽略了的家夥,其實跟南宮德的性子差不多。穩重而溫吞,說實在的,南宮德這次重傷之後,如果沒有慕容溢的存在,好多事情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
想到這些拓跋毅拍了拍慕容溢的肩頭:“行了,我已經沒事了,你也去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南宮大宗師一時半會兒是恢複不了的,很多事情還仰仗你幫我處理。”
慕容溢重重點了點頭,然後告退了。
拓跋毅看了看已經昏睡過去的南宮德和懷恩,分別執起他們的腕脈導入天靈氣息,試探了一下各自體脈氣象,情況比自己預估的要好一些。他們雖然神誌已經無力支撐,但是體脈中的靈體還能夠正常運行,比昨天剛回來的懷恩要好太多了。
按照他們體脈中運行的天靈氣息強度,起碼有識脈三四重的程度,這一夜下來還保持得不錯。拓跋毅分別給他們傳了一點功力,自己的第六級強化的靈脈之體十重識脈又再次下降到了六重,而南宮德跟懷恩體內的天靈氣息也更加強盛了許多。
雖然還在不斷減損,但是那種速度更像潮水侵蝕沙灘,無法阻斷,卻很緩慢。短時間之內兩人的性命是無虞的。如果強行給一個人傳功是可以讓他們清醒過來,不過那也沒有多大意義,還不如就讓他們這麼昏迷著。
這樣最起碼,他們不需要去擔心什麼。作為聚靈宗宗主,一切就讓自己來想辦法好了。
而他隱隱地感覺到,用不了太長時間,事情或者說是“辦法”會自己找上門來,而不需要自己去找。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可能不引起外界的反應,他作為聚靈宗的宗主必將會卷入其中。
果然在離開南宮德和懷恩的房間後,拓跋毅正在吃早餐,李雲珠正打著哈欠走過來,她這一夜睡得似乎不太安穩。就在這個時候山門外響起了長鳴信號,是有人來拜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