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大人,本宗主的意思是,我聚靈宗的安危自然由本宗主自行保證。你們且自領江逆流回去,不過他此刻昏迷不醒,如何救活還需從長計議。我勸你們稍安勿躁,遵守承諾退兵,不然但可進攻,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否有能人能夠救醒他。”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百裏同塵已經詫異萬分,但是聽到拓跋毅這話卻猛然擰起了眉頭,仿佛瞬間就要發難,然而拓跋毅卻始終毫不在意地看著他。
吟吟笑意,卻帶著莫大的自信。
百裏同塵終於神色鬆緩,朝百裏軒打了個眼色,百裏軒馬上靠近李洵,握住了江逆流的腕脈,像是發功了一會兒,可是那個江逆流自然是毫無反應。
片刻後百裏軒無奈地搖了搖頭,江鶴年眉頭一鎖,跟百裏同塵對了眼神。
百裏同塵像是明白了,反過來和聲和氣地問:“拓跋宗主,這是何意?”
“沒別的意思,就是跟你們挑明了,本宗主有的是辦法治你們,懂了麼?想要江逆流活命就給我全部滾蛋!如果不信邪但可以闖一闖我聚靈宗的山門,看看能占多少便宜。至於能不能拿住我,或者我去南王那裏能搬來多少救兵那些都是後話。”
拓跋毅話音擲地有聲,倒不是他托大,雖然這些人兵強馬壯,但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帶著大夥退守宗門內部,利用宗門大陣固守還是不成問題。就算最後戰敗,恐怕他們也吃不了好果子。
更何況百裏同塵如果僅僅因為江逆流的事情就發兵剿滅聚靈宗,如拓跋毅說的,南王可是找到了一個好借口。旁的宗門或許還沒什麼,偏偏眾所周知,現在拓跋毅可算得上南王跟前的“紅人”了。在場的人,恐怕沒有任何一個敢拍著胸口保證可以將拓跋毅一舉成擒,更不敢保證拓跋毅逃脫後南王會不會因為扶持他而出兵討伐。
百裏同塵怕,天靈宗和那些小宗門更是想都不敢想。
這時候百裏同塵身後的江鶴年輕輕說了一聲:“百裏兄,犬子狀況如何?”
這一聲自然不是朝百裏同塵說的,他正在跟拓跋毅對峙,此刻在照料那個假江逆流的是百裏軒。百裏軒眉頭緊鎖,似在苦苦思量。
拓跋毅嘴角勾起邪笑,他知道百裏軒在奇怪什麼,那個“江逆流”身上看不出明顯傷痕,可是偏偏脈象顯示不出靈脈,人也昏迷不醒。對於這些修煉界,隻能利用靈氣治療的高手,對於這種狀況可以說束手無策。
果然百裏軒搖了搖頭:“哎……不好辦……”
聽到百裏軒這話,江鶴年也是麵色一愁,已經跳下了馬,來到江逆流幻象的身邊,不出拓跋毅的所料,這些人根本絕無可能看出這個所謂的江逆流根本不是真人。
隻是一個隨時可以按著拓跋毅的心思,立刻就消失無跡的幻象。當然了這個幻象的“造價”可是不菲,一口氣可是消耗了點讀機空間高達五千多萬的能量。這放在從前拓跋毅可是真的舍不得,甚至也掏不出的。還好最近橫財一筆接著一筆,就算拓跋毅再小氣節省,此刻為了退敵這區區五千萬能量花得不僅不肉疼,還很爽。
那江鶴年也是在江逆流身上左看右看,他似乎會一些醫師的診脈之術,不過把了一會兒脈搏,他肯定是發現了,從常規脈象來看,江逆流堪稱一個完全健康的人。這是毫無疑問的,拓跋毅製造幻象的時候可是在點讀機空間把這一些都考慮到了,還好這對於點讀機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拓跋毅享受著這種強大的功能,其實都不禁奇怪,這麼獨特的功能,厲害倒是厲害得很,不過好像跟點讀機一貫用於提升修為的功能不是一個路數啊。難不成……是用錯了方向?
不過此刻一下子也想不明白,那邊江鶴年已經朝拓跋毅拱手作揖:“拓跋宗主,犬子這是什麼情況,可否高抬貴手?”
拓跋毅聽到這話,滿意地晃了晃腦袋,如果現在他長了懷恩那一把絡腮胡子,而旁邊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上一壺好酒,或者一盞好茶,他真要優哉遊哉地翹起二郎腿一邊品茗,一邊好好欣賞這些來勢洶洶的家夥是如何跟自己低頭認栽的。
可這是聚靈宗的大門,怎麼可能會有那些物事!拓跋毅倒是有能力用幻境虛擬弄一套出來,不過當然不可能真的當著眾人“變魔術”。
不過拓跋毅仍然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地瞧了瞧江鶴年,然後目光在百裏同塵、百裏軒、李洵,以及一眾來犯人馬的頭頭身上一瞥:“江員外,說這話就過分了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