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毅終於明白過來,這靈骨舍利的特殊之處堪稱絕世寶物啊!
而除此之外,南宮德說的李質走了偏門,更加令拓跋毅聯想不斷:是了,李質雖然沒有修煉異術,但是他竟然能夠使用那失傳已久的霜凝毒,就連李尊都會,李尊顯然是他的心腹。甚至……南宮德說供養……搞不好李尊都是李質用來供養靈骨舍利的熔爐。
拓跋毅越想越心驚:難道哥哥?
他脫口而出:“南宮德!你怎麼才告訴我這些,險些誤了我大事,快帶我去看看那靈骨舍利。”
拓跋毅此刻心急不已,再也不像平時一樣稱呼南宮德為大宗師,而是直呼其名。南宮德看到拓跋毅這個樣子,露出難色:“宗主,既然老朽告訴你這個事情,自然要帶你去的,隻是宗主千萬答應我不要像李質一樣走火入魔才好。”
拓跋毅當然一口答應:“那還用說!走,事不宜遲!”
他大步跨下宗主的寶座,直接來到南宮德身前,拉住他的手就要走。忽然殿外響起了號角,這種號角可不是一般的宗門信號,竟然是軍隊所用。
拓跋毅第一反應是南王的部隊,不夠瞬間反應過來:不,南王沒有這麼快的反應,定是李洵跟江家找到百裏同塵了!
南宮德的想法與拓跋毅相差無幾,他驚惶的看著拓跋毅:“宗主,不會是江家跟府尹大人一起來興師問罪了吧。天靈宗還好辦,最多跟他們力敵,有宗主的實力作保證,不見得畏懼他們,可是府尹……”
拓跋毅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百裏同塵畢竟是官府,無論是什麼緣由,宗門中人貿然跟官府動手,輕則擾亂治安,重則按個作亂的罪名,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拓跋毅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他忽然頓住腳步,凝定了片刻,臉上已經泛起了一絲邪氣的笑容。
“嗬嗬,南宮大宗師,你且去看看怎麼回事,盡量拖住他們片刻,我馬上就有妙計屏退他們。”
“啊?這……”
看到南宮德不信的樣子,可是拓跋毅知道自己這條“妙計”可不能讓他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馬上板起臉:“怎麼不信我?”
“不……不是。”
“那你猶豫什麼,難不成你覺得我作為聚靈宗宗主,危機臨頭會拋下你們跑路,丟個爛攤子給你們?”
南宮德陡然正色,雙手連連擺得幾乎重現幻影:“宗主,老朽絕不敢有此意,那好吧,老朽這就去拖住他們,一切就看宗主妙計。”
拓跋毅嘿然一笑:“快去,等著瞧。”
說罷南宮德便快步出了大殿,而此刻大殿之外的聚靈宗門徒已經自發地聚到了一塊兒。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的宗主因為玄穀關有江逆流一行人搗亂,宗主過去平事兒,可是今天忽然快馬回來。這還沒多久呢,馬上就有軍馬隊伍殺上門來,自然來著不善。
他們奉拓跋毅為宗主並沒有多久,不過這段日子來,拓跋毅在南疆一帶所作所為早就已經成為街頭巷聞的重要談資,最切身的,這兩天南宮德剛剛分發了大筆玄晶給門徒們!
有的門徒家境尚可,隻算得上多了筆意外之財,可是既然是來聚靈宗,而沒有資質去天靈宗這樣的大宗門,自然有很多家境並不太好,甚至最貧窮的近乎拓跋毅曾經的狀況。陡然得到那筆拓跋毅從玄穀關帶回來的資金,更是大大改善了整個家庭生活。
此刻才有一點麻煩過來,他們豈有不效命的道理?
此時又看到南宮德從大殿中出來,頓時最近擴招過後接近兩百人的眾門徒在各自授業宗師的帶領下圍了過來。
馬上有從宗門口收了消息來報告的門徒大聲道:“大宗師,是府尹的軍馬來了,同來的還有天靈宗,江家家將,以及不少小宗門的人。那些獸靈宗、合靈宗的人真是可惡,平時也被天靈宗欺壓,這會兒卻又要為虎作倀。”
南宮德心裏也是焦急萬分,不過既然跟拓跋毅約定好了,他自然要完成拖住時間的任務。此時他故意做出毫無畏懼的神色,朗盛道:“好,隨我去瞧瞧,那些人到底想做什麼,宗主稍候就來。放心咱們聚靈宗行得正站得直,又有宗主功力蓋世不懼他們。”
聽南宮德這話一出來,頓時很多年輕門徒熱血上湧,大吼道:“走,不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