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拓跋毅現在可沒心情教他什麼,他帶著一眾門徒穿街繞巷,已經遠遠看到了一個人群圍聚的地方。
懷恩的徒弟指著那裏朝他說:“宗主,就是那幫家夥,咦,今天那裏好像沒有在招收門徒呢,隻有那麼少的人?”
“哦?”拓跋毅眺望一下,入目至少也有個百十人,“這麼多人還好?”
“可不是嘛,那個江逆流招收門徒,隻要通過的人每個人當場就發十玄晶,比我們列柳城來的四大宗門加起來新人都多。”
“嗬嗬。”
拓跋毅冷笑一聲,他有些不明白這些宗門都是怎麼回事,突然興師動眾來招這麼多門徒,總不可能個個宗門的宗主都跟自己一樣擁有點讀機,還激活了萬人師係統吧。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拓跋毅想到這個問題,忽然一晃神:莫非這麼多宗門都是障眼法,其實都是一個陣營。全部是為了江逆流打援手來的?
拓跋毅這個念頭冒出來,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想想也知道,如果沒有自己,那麼聚靈宗也應該在李質的統領下暗中倒向天靈宗了,而天靈宗又幾乎明擺著歸順長安。其他那些小宗門平時雖然會受到天靈宗的欺壓,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由不得他們不順從。
拓跋毅知道,畢竟這天下隻有一個自己。能夠改變這種局勢的也隻有自己。就連江逆流也不行!
這時候拓跋毅已經帶著眾多門徒走到了天地宗的聚集地前,原來這所謂的天地宗正聚集在一個門麵之前,圍觀幾個人在這門麵前安置一塊牌匾。
牌匾已經差不多安好了,上麵寫著“天地宗玄穀分舵”。
拓跋毅看到那幾個大字,和此刻圍觀的天地宗門徒,哼然冷笑,與此同時他的指尖一滴靈氣水珠已經衍生,然後瞬間打了出去。
這些天地宗的門徒能有什麼本事,根本反應都反應不過來,隻感覺眼前一晃,那個踩著堆疊的凳子來安置牌匾的家夥,頓時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到。
饒是如此,那些天地宗門徒還隻是背對著拓跋毅,此刻驚惶之下轉過來看到了拓跋毅,卻一下子討論起來。
“靠,剛才怎麼回事?”
“好像……呃……大師兄自己沒站穩吧……”
“不對啊,你沒看到一道光麼?”
“光?”
“這……”
拓跋毅聽到這窸窸窣窣的討論,啞然失笑,看來這天地宗招收到的門徒比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沉聲道:“你們這裏是天地宗?”
問完卻沒有人答應他。
“江逆流呢?”
天地宗的門徒依然搭理拓跋毅的意思都沒有,隻管去扶起那個跌到的大師兄,準備繼續釘那塊牌匾。
拓跋毅看出來了,這些家夥是故意不理會自己,看來玄穀關的禁令還是有用的,肯定是江逆流他們授意這些門徒平時不要隨便被挑釁一下,就與人毆鬥。畢竟他打傷了懷恩,已經在聲勢上占據上風。
不過拓跋毅絕對不會讓他這種無聊的算盤起作用,他已經當著天地宗門徒的麵,讓指尖的一個新的靈氣水珠燦然生光,並且吮吸了不少天地靈氣,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靈氣水珠。
瞬間發出,直接擊向剛剛重新疊好的凳子。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幾個凳子將被靈氣水珠炸得七零八落,而且力道應該控製得還不錯,不至於傷到人。
如此起到了挑釁作用,又不至於違規。
其實在拓跋毅的心裏,所謂的玄穀關禁止毆鬥的規矩又算得了什麼,他之所以顧慮這些,其實是擔心江逆流他暗中帶了好手過來。到目前為止,他隻在江逆流帶來的百裏同塵騎兵陣型中吃虧過,其他的任何高手對陣最多隻能對自己造成傷害,卻絕對不會真正占到便宜。
所以不得不防一手。隻要自己不太過分,南疆郡王站在自己這邊,江逆流跟天靈宗不會貿然做出出格的事情,留下給南王治罪的把柄。
然而那顆祭出的靈氣水珠並沒有產生想象中的作用,在拓跋毅以為將要爆綻開的時候,一道疾厲的禦靈光線瞬間襲來,輕輕破入拓跋毅的靈氣水珠,兩相交擊,竟然都輕輕化為一團青光,重新融入了天地。
拓跋毅知道這肯定是江逆流了,到目前為止擁有他《禦靈訣》完整心法的大概就是江逆流跟南宮德了,而南宮德在這麼短時間裏是絕對不會修煉出禦靈光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