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聲“叮鈴”,拓跋毅猛然清醒過來,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高高的房頂,這裏是聚靈宗的宗主套房。
“是夢!”拓跋毅自嘲地一笑,“當然是夢!”
他感覺到心頭的壓抑感沒有那麼強烈了,一個翻身已經爬了起來。拓跋毅看看天色,現在正是清晨時分,他是在點讀機設定的修煉時間到了醒來的。
拓跋毅跳下床,猛然使出靈障的功夫,頓時身上的些微汙濁之氣被彈了出去。這裏沒有郡主府和玄穀關的那些侍女服侍,但是憑著這手功夫,其實也不需要那麼多麻煩。
而來到出來了房間,推開大門他已經聞到了一股香味。循著香味,早起操練的門徒們已經去往了飯堂的方向,那裏有熱騰騰的早餐。
看到拓跋毅醒來了,門徒們紛紛過來打招呼。
“宗主早安!”
“宗主早!”
“嗬嗬,大家早!”
拓跋毅伸了一個懶腰,他沒有讓門徒把早飯送到客室,而是和大夥一起去飯堂吃了一頓,便踱步到了內院。此刻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十分溫暖,而幹淨的廣場裏已經看不到絲毫前夜的亂象。
這時候拓跋毅發現楚烈留下的那些軍士已經都不在了,他抓住一個門徒詢問:“那些浮屠鐵騎呢?”
“哦,他們一早去了後山,楚將軍也來了。楚將軍說不要叫醒你,讓你休息一下,等你醒過來問到再說。”
“哦?”
拓跋毅心中一動:後山!
那裏正是武闕上一次失蹤的地方,他頓時神思一凜,正要立刻趕過去看看。忽然耳際傳來一聲嬌俏的呼喝。
拓跋毅抬眼望去,一道火紅的身影已經闖了過來,正是赤兔馬的疾馳的身軀,而在赤兔馬上揚鞭的不是李雲珠又是誰?
李雲珠喊了一聲:“好你個拓跋毅,回來了也不通知本郡主!”
話音剛落李雲珠已經來到了近前,那赤兔馬顯然是認得拓跋毅,已經親昵地靠了過來,李雲珠翻身下馬,把韁繩往拓跋毅手裏一塞:“這匹馬也是的,好像知道你回來了似的,這幾天一直沒精打采地,突然要多聽話多聽話,直奔你的山門就來了。”
聽李雲珠的話,拓跋毅頓時開懷笑了,他也著實想念這匹寶駒,在玄穀關的時候不止一次想要用赤兔馬代步來著,此刻不由地用力撫了撫頷首的赤兔馬,一下子翻身上去。
上馬之後,拓跋毅朝李雲珠道了一聲:“郡主,稍等我片刻,去去就來。”
“咦,你上哪兒去,帶我一起!”
可是拓跋毅卻沒有聽李雲珠的話,他直截策馬奔向了後山的方向,這一次並非出於安全的考量,他下意識地覺得不該帶李雲珠一起去。
赤兔馬快,李雲珠都沒來得及頓足,拓跋毅已經衝過了後山的院門。荒涼的後山遠遠可以看到山道上站立著把手的郡王府兵士。
那些兵士明顯也看到了拓跋毅衝過來,已經交叉橫過長戟想要阻止,拓跋毅早已料到,根本不停。在接近那隊攔路的軍士之際,心念轉動,赤兔馬如有靈識順從拓跋毅的驅策猛然高高躍起。
那些兵士看到拓跋毅絲毫不減速已經有些要意識地要閃避,此刻赤兔馬飛掠而過,更是沒有辦法阻擋。何況拓跋毅何等身手,就算他們真的要阻攔也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拓跋毅鐵了心要殺楚烈一個措手不及,他心中本能地感覺到不尋常。
此刻那斷崖之上站著一個人,看到他拓跋毅終於慢了下來:“楚大哥!”
“拓跋老弟早啊!”
“嗬嗬,楚大哥更早!”
拓跋毅說話之間翻身落馬,赤兔馬已經自己順著去勢,行到了一邊,這赤兔馬雖快,但是拓跋毅依然穩穩落地,一下子站到了楚烈跟前。
“拓跋老弟……”
拓跋毅沒有看向楚烈,而是一眼俯視下去,看到斷崖之下原先武闕等人失蹤的山洞處,有大批的軍士在做著什麼,此刻崩塌的洞口早已經重新露了出來。
“楚大哥,這是在做什麼?”
“嗯?當然是想辦法救助武闕啊,這山洞之中設有靈陣,軍士們在設置疏導靈樁加速洞中的靈力散去,陣法自然瓦解,咱們就可以進去了。”
“哦?”拓跋毅不動聲色,看起來這裏最近一直在動這些工程,忽然他淡淡說道,“昨晚怎麼沒有動工?”
楚烈聽到這話,也是眼神一動,忽然他伸出一隻大手撫在拓跋毅的肩頭。他雖然沒有戴著鐵甲頭盔,不過身上的一副重甲一直穿戴整齊,早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的樣子。手臂移動的時候不是發出金鐵摩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