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靈宗的黃華好像偏偏要跟拓跋毅的思路對著幹,依然不慌不忙地遊鬥。當然拓跋毅是不會著急的,他隻不過是一個看客。可是那個不知道什麼宗門的門徒卻忍不住了,此刻臉已經脹得通紅。
他忽然倒退開去,張口怒道:“黃華,你攻也不攻,就是一味防守,算哪門子比武?”
黃華捏了捏自己的山羊胡須,他身著天靈宗的白色寬袍,依然看得出體格精瘦,眼神從眼縫中發射出來,就像一把快刀的刀鋒,聽到對手的質問也毫不在意。
優哉遊哉地道:“怎麼,你來比鬥不就是為了那十枚玄晶麼,有本事就拿唄,沒本事就下去。哦,是不是你合靈宗的靈力限製到了,沒辦法在合靈,想誘我出擊?嘁,我才沒那麼笨。”
“你!”
那個被黃華說做是合靈宗的門徒,頓時著惱,卻說不出反駁的話。拓跋毅從他閃爍的麵色上也看出了,黃華說的未必是激怒這個人的話,他看起來的確有點沒有底氣的樣子了。
拓跋毅瞬間明白,這個所謂的合靈宗功法的缺陷還不少,不僅過於依賴近身戰法,而且似乎對於天靈的融合還有量級限製。這種限製與聚靈宗的有些不同,看他剛才拚力搏殺肯定耗費了不少力氣,可是此刻依然呼吸平穩,麵色隻是由於發怒而赤紅,並沒有疲累的之象。看來這個合靈宗的功法入門的識脈修煉肯定是提高體脈對於那所謂“合靈”承受力,可以代替體力損耗,而聚靈宗識脈則是提升體力與體脈對於天地靈氣的感應。
就在拓跋毅推測這個合靈宗功法竅門的時候,忽然聽到在人群對麵傳來的清澈聲音,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拓跋毅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隱在人群中的家夥,那是江逆流。
“喲,懷恩宗師也來啦?有沒有興趣也一起來玩玩啊?”
剛才江逆流也不算是隱藏在人群裏,隻是他身著普通的服飾,身邊的大漢跟他身上的配色近似,應該都是屬於天地當鋪的製式,所以並不顯眼。而且出奇地是拓跋毅剛才竟然沒有覺察到江逆流身上有明顯超出眾人的強大靈氣。
即便現在認出來了,用心體察,也隻是感覺江逆流身上靈力較為深厚,但是毫無令人感覺到壓迫的氣勢。拓跋毅知道這家夥肯定是跟自己一樣刻意隱藏了身上的強悍天靈氣息。
他心知肚明,自己那萬人師係統的升級點數可不是白長了,江逆流的功力肯定已經不簡單了。
這時候江逆流顯然也沒有認出來拓跋毅的真實身份,拓跋毅愜意地笑了,吸取之前跟李雲珠碰麵的教訓,故意做出懷恩那種粗放的樣子:“嗬嗬,這些雜毛還犯不著我來出手。”
“對啊,那是。咱們懷恩堂堂宗師會在乎你那十玄晶?”
拓跋毅聽到這個說話頗為意外,定睛看去,這才發現在人群中竟然還有一小撮聚靈宗的門徒。他們身穿的灰色武道服再熟悉不過,他們顯然也是聽江逆流的話,才發現“懷恩”也在。
他們既然身穿灰色武道服,很明顯算不得高階弟子,恐怕也是來看看熱鬧,大概也想順便試試自己能不能奪得勝者的那十枚玄晶吧。拓跋毅知道這些初階門徒,一個月的月錢也不過才十玄晶,起了貪心之念也無可厚非。
這時候在拓跋毅的笑意中,那幾個聚靈宗的弟子已經靠攏了過來。竟然紛紛對拓跋毅躬禮:“懷恩師祖!”
拓跋毅一愣,已經明白過來,懷恩已經是聚靈宗的宗師,肯定不會直接傳授這些初階門徒功法,而他們的師父則不一樣,可以得到宗師的專門指點。因此他們算是懷恩徒弟的徒弟了,才稱“懷恩”為師祖。
拓跋毅作出懷恩大咧咧地樣子,笑道:“好的,乖徒孫們。來,這是師祖賞你們的!”
說著已經從拓跋毅手裏飛出數枚玄晶,挨個落在那些初階門徒的手裏。那些門徒陡然眼睛放光,歡喜地將玄晶收入囊中,一時之間對拓跋毅的眼神更加恭敬了。
這時候拓跋毅同時感覺到周圍射來好多羨慕的目光,而在這些目光中還有夾雜這一些嫉妒甚至不屑的氣息。拓跋毅一想就明白,肯定也有一些其他小宗門的高階門徒在場,他們看到拓跋毅這麼出手闊綽自然是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