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恩愣了一下，終於一咬牙：“是，宗主。”
這時候拓跋毅再看一眼那麼多魔晶，終於歎了口氣，不舍得撇開了眼。他還真有些舍不得將這些魔晶送給旁人，全部給自己多好，就算太多點讀機都裝不下，直接給點讀機平台吞噬了轉化成能量，那也是不錯的。
就在拓跋毅沉吟的時候，懷恩突然說道：“宗主，當初南宮大宗師極力舉薦你繼任，懷恩隻是佩服你修為高深，又為李玄大宗師報仇，也是十分支持你。可是現在心中更加佩服你了，如果是從前的李質，他是絕對不會願意拿出這麼多出來分享的。”
“哦？他會怎麼辦？”
懷恩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顯然他現在也是強自鎮定，心情早就難以平複：“李質肯定收攬大部分，那些小頭出來打賞一下，剩下的他肯定用來給自己煉造靈器了。宗主你也看得到的，咱們聚靈宗的宗府其實已經比較破陋了，李質也一直克扣郡府發給的月錢，一直沒有修繕。”
拓跋毅點點頭，不過注意力已經被懷恩說的那句“煉造靈器”吸引過去。
“你說李質煉造靈器？”
懷恩看出拓跋毅的疑惑，知道拓跋毅大概還不太了解靈器的煉造，於是偷偷附耳過去說：“這些不好擺到明麵上，唐廷是不允許私自煉造靈器的，李質也是不斷拿錢去賄賂長安的歐冶世家，想要弄些器物出來。不過聚靈宗以前也沒什麼金錢，據我所知李質並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不過……宗主你有如此大的本事，倒不如試試，今次這些魔晶你大可以……”
“哎，這次的魔晶不必多說，我拓跋毅說話算話，說給大家就給大家。煉器的事情嘛……”拓跋毅壞笑地壓低聲音，“以後再跟我說。”
懷恩提出將魔晶給拓跋毅用於煉器的時候，其實眼神中也是有些不舍得，拓跋毅豈能看不出來，所以迅速打斷他。
而懷恩也已經心領神會，更加熱切地悄聲說：“宗主啊，這些事情你可不要告訴南宮大宗師，是我告訴你的，我師父那人有些古板的，他對李質煉器其實很不滿地。”
“哦？那你有告訴我！”
拓跋毅故意板起臉，懷恩馬上變色，苦著臉說：“這個……這個嘛，我……我也是……我感覺宗主行事特立獨行，再加上實力強橫，如果有靈器傍身對咱們聚靈宗隻會有好處的。”
聽到懷恩這話，吹捧中帶著真誠，拓跋毅十分滿意：“嘿嘿，沒關係的。我也覺得南宮德有些古板，你好好努力，將來我擴張聚靈宗，規模大了讓你當個分舵大宗師。”
拓跋毅說這話的時候是出於真心，懷恩的品性他已經能夠感覺得出來。人其實是聰明的，不過天生心性直爽，對自己挺忠誠的，他打算重用。當然此刻說出來也有些畫餅的意思。
不過懷恩聽了卻陡然變色，幾乎要跪倒下來，拓跋毅連忙扶住。
“宗主，懷恩萬萬不敢，我豈敢與師父平起平坐。”
“哈哈，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你有本事，就算跟我平起平坐都沒問題。”
聽到這話懷恩更是震驚，幾乎露出懼怕的樣子，口裏幾乎嚷起來，直道“不敢不敢”，可是拓跋毅已經不理會他，隻拋下一句：“行了，這些題外話先不說了，剛才交代你的事情，先去處理好。”
得到拓跋毅畫的超級大餅，懷恩哪裏還會不從，大聲答應下來。
在拓跋毅走後，懷恩興高采烈地去指揮族人和一些幫忙的玄穀關守兵一起去忙活了，而拓跋毅則自顧自地把整個玄穀關逛了一圈，走回了之前暫住的廂房。
玄穀關比聚靈宗自然大許多，但是比起列柳城那就要小太多了，以拓跋毅的腳程，也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已經走馬觀花看得七七八八。
而現在他回到了自己的廂房，看到房間已經整理得井井有條。不知為什麼感覺到悵然若失，心裏那股由魔晶帶起的沉甸充實感也無法抵擋。
拓跋毅知道自己想起了昨晚與烏雲鷺的事情，不由地心中又蠢動起來。他對烏雲鷺談不上愛情，喜歡好像也隻限於她那豔麗的外表。對於烏雲鷺的內心他都毫不了解，可是此刻得到侍從的口信說烏雲鷺已經離開了，他卻覺得像是失去了什麼。
這時候他走回了房間，坐在床頭，無意間發現有一封書信一樣的東西安靜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