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宗門管理的繁瑣事情,南宮德本來就是一手操辦,以前還有康犖山分去一部分人,但是總體來說事情並不多,現在隻是多管理一些人罷了,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而拓跋毅那句“大宗師”更是令他受用非常,他在聚靈宗混了數十年也不過是停步在宗師境界,難以大成。此刻天賦平平的他雖然功力未漲,但是宗門內的身份地位卻一下子僅次於宗主,這對他來說不比天上掉餡餅差。
何況他本就不是有野心的人,如果換做康犖山,之前拓跋毅扔完禦靈珠回來,話語間帶著推辭之意,恐怕就要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了。可是南宮德對於自己十分有自知之明,大宗師還可以高興地接受,但是宗主之位是絕對不敢的。
此時南宮德容顏大開,滿麵笑意:“好的,宗主,這些小事交給我就可以了!”
拓跋毅滿意地朝在場的百多弟子抱拳,然後飛身上馬,李雲珠的坐騎已經在黑霧裏被弄暈了,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恢複。而她也根本不想要那匹馬了,不用拓跋毅招呼,已經一手握住拓跋毅粗糙的大手,翻上了前座。
那赤兔馬“啾”鳴一聲,已經撒蹄子飛馳出去。它火紅的身體,放如一道赤色焰芒,隻在眾人眼中留下紅色殘影,便已離去。
而且不同於一般快馬跑去來踢踏作響,那赤兔馬的馬蹄就好像踏著輕雲,不著凡塵,人馬離去,清風停歇,就好像沒有存在過。
這瀟灑的一幕,不禁令人群中陣陣噓歎,滿是豔羨之意。那個懷恩摸著自己的光頭,也是有神往之色,“嘿嘿”笑起來。
南宮德看到大家的樣子搖搖頭,說實話,他這半老頭子,看著新宗主這少年英雄,意氣揚飛的樣子都心生羨慕。何況這些對前途充滿憧憬的年輕人呢?
而且他深深知道,拓跋毅的坐騎上那位年輕美人可是當今南王的掌上明珠啊,這其中意義可就不簡單了。他不禁在心中歎息:聚靈宗列祖列宗,承蒙你們保佑,讓我宗門傾頹之際得到如此英雄!
南宮德陣陣喟歎,胡須開張,他平靜了大半輩子的血液,都好像一下子翻滾起來。他忽然長吟一聲:“聚靈宗弟子們,速速登名造冊,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就將宗主授予的心法傳授給你們。這次的心法我已經看過,奧妙已極,甚至超越咱們傳承百年的古法。這是你們的天賜機緣啊!”
“哦,好耶!”
“宗主威武!”
“南宮大宗師也威武!”
這時候有個稍顯木訥的弟子看到懷恩那凶惡的眼神,抖索地喊道:“懷……懷恩宗師更威武。”
聽到這話,懷恩非但沒有緩釋顏色,卻反而勃然大怒:“放你的大臭屁,老子次於南宮大宗師,第三威武!”
說著就要追打那個木訥的傻蛋,全場哄笑成一團。不過這一幕拓跋毅早看不見,即便他全力運轉五級強化的靈脈之體也不可能聽到,因為他們早就已經闖入了列柳城的城區。
此時是下午時分,人流最是熱鬧,集市裏聚集了好多平民,而其他宗門的修煉者也混雜其間。這本是平常的一天,然而突然被一陣火紅旋風攪亂。
反應慢的人隻感覺眼前一晃,清風過去,好像沒發生什麼似的,照常幹著自己手裏的事。
而一些原本就在閑晃的人,眼睛尖一些立馬驚呼起來:“好快的馬!”
這還隻是反應一般的平民,還有很多修煉者也看到了,他們互相討論起來:“靠,剛才那是……那是火麟馬麼?”
“大概是!那騎馬的小子好生囂張,好像以前沒見過。”
這時說話的人群裏一個天靈宗的弟子悠悠說道:“哎,你們當然不知道,那是現在聚靈宗風頭最盛的家夥。恐怕會是下一任宗主的繼任者。”
“哦?是誰啊,這麼厲害!”
“拓跋毅,這個名字聽過麼?”
聽到這個名字,小小茶館裏的人集體驚呼起來:“他就是殺死李質的家夥麼,真是了不得啊!”
正是這麼個了不得的人物,輕輕停下坐騎,攜帶著一個嬌俏的小美女落在地上。這裏已經脫離了列柳城城區最熱鬧的地帶,偏居一隅。
麵前是一家小酒館,酒館的招牌是“天靈酒居”,這家店的老板正是從拓跋毅手中收購聚仙釀的杜孟。
此刻酒館內似乎挺熱鬧,拓跋毅頗有興致地跟李雲珠一起踏入小門中。